今天的素描课，画香蕉。
上次留的作业，桌布上的梨，老师一一批改。
老师在背景处又做了加强，暗部的连接处继续加强。
另外一张也是未完成，有空继续深入。
老师一一批改后，大家各自开始画香蕉。中午阿霞约饭，我迟到了10分钟，老师正在以几何体对比着香蕉讲“香蕉的明暗关系转折变化圆中带方”等。
趁老师有空，我拿墨汁画的香蕉请教老师。
这就是老师说的：“其他材料都可以尝试素描，墨汁也可以。”
我尝试了下，觉得用毛笔画比铅笔画快多了。
自己看着还挺像，应该能看出香蕉。
上节课向老师请教过毛笔用什么纸画，老师说都可以。
我说：“宣纸反复涂好像容易破，素描纸呢容易凸起来，纸会变形。”
老师说：“素描纸上先用淡墨，然后可以上铅笔。”
“这样也可以？”
“可以啊！”
我准备了宣纸和素描纸，带了毛笔、墨汁等工具，突然一闪念，觉得应该是水彩纸最好，于是带了两张水彩纸。
老师开始在水彩纸上用墨汁画香蕉，特别在表达明暗转折和棱边的过度变化解说了下。
看看老师画的香蕉，再看看自己画的香蕉，就是小学生的作业啊！
老师说：“得用面来画，跟素描一个道理。”
“老师，这到底是水彩画还是素描？刚刚老师说墨汁也是水彩工具？”
“对，这是用水彩工具画的素描。”
有几个同学围在一旁看，老师说：“也可以用画水彩的方法画国画。”
说着，在香蕉的右下角先用清水铺了一层，再蘸了墨在底部轻轻往上提笔，水墨向上晕开，细细的笔触像远山中朦胧的树木，真好看。这大概就是水彩画中的湿画法了。
“老师，这到底是水彩画还是国画？”徐姐发问。
“国画是中国画，水彩是西洋画，有时候国画可以用水彩方法画，现在水彩中也有很多国画画法。”老师一边说，一边又在香蕉之下空白处画了一簇树枝树叶。
我赶紧又拿一张水彩纸给老师。
“别了，别浪费一张纸。”老师摇摇头。
“怎么是浪费呀！老师墨宝，可得珍藏起来。”
“用定画液喷好。”一位同学打趣。
“哎，老师，我看定画液说明是素描和水彩可以喷一下，国画没写哎？”
“国画不用定画液。”言下之意，猜墨汁会自动保存的吧。
老师一边画树枝和叶子，一边讲水彩画和中国画，嗯，讲得多了，记不住了。
结束了画，有同学笑着说：“老师写上字，盖个章。”
老师笑了：“我字写不好，不写了。”
这时，热心的骆同学说：“我来写鸟语花香这几个字吧。”
有同学嘻嘻哈哈说：“鸟语花香，看不到鸟啊！”
“没事，一会写完了，请老师再画个鸟。”另一位同学说。
“没有鸟也没关系，听到鸟鸣嘛！”
我们看骆同学执笔写字。“千～山～”
“啊，不是写鸟语花香吗？”
“山，哪有山啊？”大家叽叽喳喳。
这时，我想起西藏旅拍的店家，名叫“木见山”，便说：“树木见山，一叶见山嘛！”
但见骆同学写下去，原来是“千山人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的诗，清冷到了极致，“千万孤独”！“灭绝雪翁”哪！
一叶见山，我还真感受不到这样鸟飞绝的山哪，可见每个人对画的感受多么不同啊。
后来，骆同学又跟我来说，“我还是帮你写鸟语花香吧”，也许她的感受又变化了。
我说：“那不用再写了——”
如果让我写，我写什么呢？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辆白色汽车里映出的金黄银杏叶，忍不住拍了一张照。
“一叶知秋”吧，这是我彼时的感受。
现在，当我再一次看这张水墨树枝，只觉得枝节上的水墨树叶十分灵动，像展翅欲飞的小鸟。
是谁说过，树叶就是归来的鸟儿。
这是我此时的感受，但题写什么词，还想不出。
今天素描群很热闹，李老师在问：“我们什么时候用毛笔学素描？”
老师答：“看来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我们再稳定一下，加油！”
老师十分鼓励，对有些同学来说，特别是对李老师这样的同学，“再稳定一下。”
其实，对像我这样常常“未完成”，无法深入、完整表现的，应该是“再完善一下。”
——20241128 星期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