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贾樟柯《江湖儿女》


上映前夕,该片因为冯小刚的戏份问题引起了广泛关注。不是因为电影本身的故事情节,而是因为一个对剧情衔接没有多大影响的人物而受到关注,这事儿也够《江湖儿女》的制作组心塞一阵子了。不过不管怎样,这也让片子有了话题热度,对于宣传也是件好事。


《江湖儿女》在今天各地已经上映,我想很多看了电影的小伙伴,都会觉得电影枯燥无味,不知所云。这大概就如贾樟柯自己所言,《江湖儿女》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对“我”过去生活的回顾。



1. 生活本就平淡无奇


《江湖儿女》讲述的是山西大同原本的“大哥”与“大哥的女人”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变化的故事。整部影片并没有高潮迭起,激动人心,只是平缓地按照时间线叙述着“大哥”如何从风光无限到半身不遂,以及“大哥的女人”又如何登场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哥”,这样的故事有着巨大的时间与空间跨度,十分考验导演的水平的技巧。



为了应对时间维度,贾樟柯拿出了他以前的DV,找到了很多的素材,也邀请了法国著名摄影师埃里克·戈蒂埃。非但如此,他在影片的不同阶段采用了六种不同的影像介质,从刚开始的胶片拍摄到后面的艾丽莎摄影机。影响介质的变化将不可描述的时间推进,以光影画质的方式呈现出来。


在空间上,为了诠释“江湖”二字,贾樟柯从山西拍到三峡,从四川转到新疆,跨越大江南北,以突出“四海为家”的江湖漂泊。此外,其镜头多为远景、俯拍,使得影片质感更为宏大,直观地展现了中国17年的时代变迁。



2.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江湖儿女》到底讲了什么?贾樟柯说,这就是一部爱情电影。他试着站在男女的弱点去看待爱情关系。作为“大哥的女人”,她豪爽、时髦、勇敢;作为江湖女子,她有情有义,在“大哥” 落魄潦倒之时,救他于水火之中,欲与他相守终身。



作为“大哥”,他仗义,风光无限,二勇哥被捅,他平事;作为江湖中人,他有情却不长情,“大哥的女人”说想要去呼和浩特吃烧麦,他回头就是一句话“掉头,去呼和浩特”,但她为了自己进了监狱,他却找了别的女人,她出狱去找他,他却因为自己的虚荣不肯回去。



江湖再大,大不过男人的野心,大不过女人的情谊;江湖再小,也小不过男人的心胸,小不过女人的一片痴心。“大哥”最后留下一句走了,便离开,留她一人独自黯然伤神。这也许就是江湖儿女的爱情,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3. 很多话无需说出口


《江湖儿女》在拍摄人物的镜头语言中多用背影、特写,台词并不多,往往一个镜头就足够表达情绪。如“大哥”坐在轮椅问“大哥的女人”,你为什么不问林家燕,“大哥的女人”背对他站了许久,说:“跟我没关系”。一个背影,一句话,足以表达她内心的酸楚、无奈。三峡移民的状况,也只是通过广播的声音与面部特写,就将移民流离失所,迷茫,不安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4. 中国现实主义题材


作为一个在山区农村长大的基层导演,贾樟柯与其他导演不同,他所想要做的不是都市快节奏的生活,而是着力以现实主义展现中国的真实面貌。《山河故人》也好,《江湖儿女》也好,都表现了中国的时代变迁,让我们直观的感受到中国的飞速发展,也得见发展之下,个体的体验与飘零。



贾樟柯的《江湖儿女》虽只是江湖儿女的爱情故事,同时也是时代的缩影。他所想做的,大概是唤起每个人心里的那个“江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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