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瀑布崖回到家稍做休整后,宝宝们的活力又恢复了。戴上帽子,拿起柴刀,宝宝们要给家里的厨房加点柴火。虽然村里电厨具已经很普遍了,但是只要我喜欢用土灶烧柴火炒菜。用画宝的话说就是:这才是真的炒菜。吃了几天柴火饭,宝宝们英勇地表示要给家里添点柴柴。正好有个姑姑家就住在家门口的那座山的另一面。我们决定翻过山去看她,然后在回来的路上砍点柴。我想到现在山路荒芜、路途又远,即使砍了柴也不好抬回家,所以砍柴不现实,于是带了两条蛇皮袋打算拣点干的松果回来烧。上了山才想起来现在是夏天哪来的松果捡啊。
出门的时候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下午两点多,宝宝们沿着荒草丛生的羊肠小道开始爬坡上山,路上一点风都没有。大家憋着一口气感觉要中暑了。画宝拿着柴刀在前面开路,雪宝和粉宝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还要走多久啊?”
“快到了没?”
“歇会儿。”
“再歇会儿。”
。。。。。。。。。
终于在宝宝们濒临崩溃的时候走完了那段密不透风的山路转入一片开阔的松林。一阵风不期而至,大家欢呼起来:“真凉快!”雪宝说登山很多时候追求的其实就是这种在山顶吹凉风的爽快感觉。特别是在登上山顶时正是又累又热的时候,一阵风过来那就是很爽的。
这一片松林已经被山民割了木油,在刀口上结了厚厚一层松油。这样一层木头像琥珀一样晶莹,特别容易着火。在村里人们多用它来引火,画宝挥动大刀削下来一大片,看着就高兴。
看到山捻的时候我和欧阳都很兴奋,但宝宝们尝过后并不感觉很好吃。我才发现,其实我们喜欢山捻是因为它是我们同年时期唯一能够吃够瘾的水果。它承载的是我们小时候那种纯粹的快乐。其实它本身的味道是甜中带着酸涩,核比果肉多,吃起来口感不好。并且吃完后,嘴巴和舌头感觉像板结了一样,带着难看的紫色。
山上看到了八角树和玉桂。玉桂的叶柄嚼在嘴里是清新的辛辣,无限生津。
翻过山顶往下走不远就看到一个小山村。翠绿的群山围绕,几只鸡伸缩这脖子闲逛,晒太阳的狗儿看到外人爬起来神气地叫唤着,小山村显得格外安静、祥和。正是吃龙眼的季节,看到姑姑的时候她正和外孙女在剪龙眼,准备熏制成桂圆。我们的到来让她大为惊讶。大家坐着寒暄了一会儿,她拿出今年新收的花生给我们吃,还装了一大蛇皮袋给我们带回去。看着那阵势把我们吓到了,先不说拿走这么多她还怎么榨油,就是真拿走了我们也扛不了啊,还要走一个多小时山路呢。最后我们决定只要一小布袋子当零食吃回去。
画宝看到村里神气生猛的土鸡就想买一只回去宰了吃,不料人家还不卖,问了好几家都说要等着过十四节的时候吃的。后来还是姑姑央着一个邻居大妈卖了我们一个。一只土鸡4斤多重,我们给了一百块钱,大妈很高兴还给了我们一些红薯和香蕉。
从村里出来,原路返回到松林里,大家开始收集木柴。我们几个女人盯着干枯的落枝捡,男人们却瞄着地上的大树桩想办法。大家说我是个贪柴之人,看到落枝就忍不住跑过去捡,最后发现抱不回去。那大树桩实在是太重了,大家折腾了半天发现还是没有办法。就在大家都放弃了的时候,龙宝以惊人的勇气和毅力硬是徒手拽着它走下了山。大家看到龙宝的努力都很支持,轮流上阵,硬是把它连拖带拽的弄到了山脚。狭窄陡峭的山路被雨水冲刷得坑坑洼洼的,再拽个大树桩,实在是辛苦。但大家都不肯放弃,一路说着“都拖到这了,怎么样也要把它弄回去。”说着说着就真下了山。画宝在半路上还砍了一大截竹子回去准备做竹筒饭。
最喜欢这张图片,多有收获的感觉。雪宝扛的是竹筒,做竹筒饭用的;马宝被的是柴刀和红薯;粉宝背的是枯树枝;画宝们抬的是树桩,(到了山脚就可以抬了);龙宝徒手抓着一只鸡。
这一路走回来,雪宝把一个母亲的角色诠释到极致---无条件支持儿子的决定。但是把自己累惨了,晚饭都没吃就睡了。龙宝和马宝都饭量大增,晚餐就吃那只土鸡加一条鱼,好过瘾。
吃饭前去跟牛牛和龙宝去钓青蛙,结果满怀斗志地去垂头丧气地回。不知道是因为现代农药很厉害,青蛙很少了;还是因为我们的技术太差了,全程就获得一只青蛙 。真是难过!
羊角扭,有剧毒,是真正的七步断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