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不少人恋恋不舍的踏上了离家上班的路,初次在外参加工作的我,自然对这一年一次的家庭团聚时光更为不舍。
母亲一边嘟嘟囔囔的往我的行李箱里多塞几个水果和家常菜,一边拍着行李箱抱怨它关不上。“妈,算啦,少弄点,东西也够沉的,就别塞了,省的路上还费力气。”在一旁扶着行李箱仍然关不上的我有些泄气。“这不是想让你多带点家长的味道自己吃嘛~”母亲用手用力压着行李箱箱面,当听到密码锁噔的一声合上了,她看向我,脸上露出孩子般邀功的笑容。
我看着母亲,发现母亲头上的白头发似乎比上班前多了许多,看见我有些感伤的眼光,母亲局促的笑了笑,拢了拢头发,安慰着说:“没啥,妈以前这块受过伤,头发白点也是正常。”母亲身材娇小,她匆匆的把见头发用皮筋扎起来,“这下就看不到了吧,别担心,过个年,妈就去染发去。”
母亲是个乐观又感情细腻的人,记得自己刚踏进家门的那一刻门,我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因欣喜而闪动的泪光,只是那么一瞬,待再仔细看时,她已经笑吟吟的拿出了我最爱吃的点心并顺手接过我背上背着的包:“快去坐着,回来就好”。突然想到自己在读书期间学校离家近因而总是被催回家,当时自己还不太情愿,现在在外地工作后,经历了首次春运的不易和因工作数月不能回家的无奈,才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恋家,这么贪恋被父母宠爱的感觉。
“我的儿,在外面要注意身体,不要熬夜,注意锻炼哦”母亲把行李箱塞给我,送我进了火车站,她的手很瘦,掌心里布满了由于长年保持家务而长满老茧的手,她抓住我的手,絮絮叨叨。在检票口被检票员拦下:“不好意思,高铁不能送进站”。母亲愣了一下,和父亲一起把我的行李放上安检带,她的眼里含着不舍和无奈,我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趁着安检员让我背过身时使劲的将眼泪往回摁。我慢吞吞的把行李箱收好,回头看向他们:“爸妈,没事儿,我都老江湖了,你们回去吧”。隔着栏杆陆续进来一些乘客,我的声音不得不加大“回去吧”。我看见身材娇小的母亲站在父亲身旁,她抓住栏杆,努力的踮起脚看我,过年新买的长袍就那样贴在脏兮兮的玻璃上,她努力的向我挥手,我也朝她示意。身旁的父亲拉了拉她,她才不情愿的跟着父亲走开,我看见她吸了吸鼻子,扶了扶眼镜,慢慢的走向出口,然后再次回头看我。眼泪充满了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害怕她看到我流眼泪,我急急忙忙的转过身,拉着行李匆忙走开。
母亲一直是个非常开明的女性,大家都在反对我一人独闯北方的行为,她毅然决然的支持了我,人活着真的需要闯劲,更大的城市接触更多的人,思想就更广阔。不得不舍,很多时候自己打退堂鼓时候,都是她和父亲用精神在支持着我,人总是脆弱的呢,有了这个精神支柱,再困难的前方,我也能咬牙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