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和韓海出門没多久,便覺察到后面有人跟踪。兩人轉身進了一家下午茶館。館内人還不算少。城市里不少人都养成喝下午茶的习慣,虽然现在下午的时間并不漫长,也許匆忙的城市生活使人們益加珍惜這短暫的悠閒時光。
古山兩人随便点了些茶点及兩杯红茶。
旁邊座上有兩個女孩在聊。
"儞們知道嗎?有個藝校女學生在西宛湖邊寫生时失足落水了。"一個女孩說。
"儞說的是锺夕曦吧?我知道。我妹妹也在那个藝校。锺夕曦可是校花,有顔值,也有才氣,聽說過幾個月就要去美术学院進修了,太可惜了。"
"真的是失足嗎?我咋聽說挺蹊跷的?說是她作畫的地方跟湖有一段距離的,倒是她的宠物兔離得近。她畫着畫着,那兔子突然發狂往湖邊跑,她連忙去追,轉弯時一脚踩空,就跌落湖中了。据說一起去寫生的還有同學看見,當時就嚇傻了……别說那兔子倒也有些靈性,忽然間就不跑了,半蹲在落水的地方半晌不動……"
"聽說那兔子被下了药?要不怎今天怎么會突然發狂?"
"我也聽說了。唉,儞不知道,這件事還有許多曲折呢!锺夕曦有個男朋友,是音樂班的,小提琴拉得不错,兩人關係還好。可前一段時間,突然感覺锺夕曦冷淡了許多。一查纔知,一個畫家,好象叫什么山的,在校里做了演講,做爲學校代表,锺夕曦還和另外兩個同學同畫家交流了兩個多小時。從那以後,男友感覺锺夕曦變了,約她出去,都在推脱。男友急了,說她是不是愛上那個畫家了?鍾夕曦也不屑於解释。整日悶在學校畫室畫。最後還是她班上同學說,這幾天有個畫賽,夕曦想要參加,畫了幾幅都不太滿意,這兩天都快畫疯魔了。評奬那天,男友弄来兩張票,鍾夕曦情緒都不太高,最終還是一起去了。据說評奬出了差子,有一幅特别獎被冒領了,鍾夕曦盯住那一幅眼睛都不眨的。男友問她什麽都不知道。回去後男友問‘那人說的小徒弟是不是儞?’钟夕曦仍有些呆愣。男友打了她一巴掌,她好象才從沉吟中醒來,隻對男友說一聲‘我們,分手吧!’然後就一個人跑到畫室,熬夜畫出了一幅類似的畫。然後休息了一天,精神好象恢復了。誰知昨天就出了事。"
"儞説,這事是否跟她男友有關?"那女孩聽得入神,猜道。
"誰知道呢!"另外一個女孩又壓低聲音說,"我還聽說了,冒名的那個女孩也是有身份的人哪!"隨後又嘆口氣,"我妹妹成績也不錯,平常也喊着要做畫家,經歷這回,才知其水太深,而規則也與人有别,也隻好偃旗息鼓了,說畢業後做設計或插圖也好。就拿這次畫比賽,條件很苛刻,如果不事先凖備好,很難完成的。甚而,即使儞事先準備好,也不一定入選的。"
"哎,好啦。咱們走吧。這些跟咱的生活無關。不過説說而已。"
两個人付過賬離開了。而旁聽的古山兩人却對望一眼,心中各是一片天地。
看到有人靠近,古山對韓海對了一下眼神。
"這樣吧,我現在有點事,必須處理_下,關於合同的事,我們改天談。"古山匆匆站起身。
"怎麽,那個锺夕曦……"
"好了,就這樣吧!"說完急怱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