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清风人前,碎月映在潺潺夜溪
撩夜空前,远处娓娓笙歌泱泱
彼岸花前,伊人婉婉鸣笛韶华。
有人说一生青葱红尘轰烈,如千年一世
有人说一生伴以彼岸笙歌,花开绽千年
韶华倾负,君可知晓
_余温笙歌
都说彼岸花开千年等一回,他无数次踏过彼岸望花望人闻笙歌
在他年十六仍童心未泯,翌日玩性大发到处游戏望见那一抹出众宝地,不由得欣喜若狂,却步步如坐针毡后小心便翼翼的拨开雾气朦胧耳听笙歌而行。
迷雾背后的夏笙歌预先料到有动机施法隐身躲在一侧一见是凡人,眯缝了眸子细看:一身洁白如玉,出淤泥而不染,一袭白玉带拘束的青丝,处处彰显男子气概,脸庞无瑕明目清眸,好一个翩翩公子,若说不是人也不过分,只不过太过清亮脱俗,夏暖歌不禁多看了几眼,摇身一变,洁白无瑕的脸庞,眉目清楚微微勾勒出一副仙气眸子,桃腮更是衬托了微微一笑百媚的梨窝,一袭粉黛裙,如瀑布般的乌黑青丝披在玉背,可谓是让凡人看着看着都觉得仙气不凡,夏笙歌呓语的嘀咕了一句什么,玉笛突然也似摇身一变的躺在夏笙歌纤细娇嫩的手心,朱唇启齿贴在笛前,伴着前阵笙歌缓缓走向少年
左顾右看的少年突然回眸看向伴着迷雾若隐若现的夏笙歌,不得不说这里好似人间仙境,夏笙歌这一出现更是好似半人半仙,夏笙歌见少年呆滞久而不语,喏喏道:“公子…”
“阿…姑娘有事吗?…”
“公子来此地所谓何事?”
“…不是,在下奕君,家父经常软禁我,好容易逃出来就到处乱走,至于这是哪,敢问姑娘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公子,如果你现在要回去随我来”道完夏笙歌做了个请。
奕君连忙推辞道:“那个…我觉得这里很漂亮!不知姑娘能否引导此地给在下开开眼界”
“这…好吧”夏笙歌有几分忐忑,毕竟这里不比平常。
夏笙歌走向彼岸花,娇媚如蓝色妖姬,清秀如出水芙蓉,夏笙歌淡淡叹气:“唉…还有多久你们又要睡了…”
她受了这些彼岸花数千年,也是她自愿做此为魔界赎罪,当年魔界与天界势不两立,分歧如麻线般杂乱,原因则是魔界肆意摧残天界圣花,天界圣花自然是彼岸花,听闻是王母亲赐,后来为了赎罪也就于此了,不过她本可离开,只需杀与彼岸花触手渗出蓝色殷红的人,花便可恢复千年一开,现在的彼岸花却只开一百年。
“姑娘为何叹气?”
“不为何”
“骗人”
“没有”
“骗得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
“…我确实有事”
“什么事?”
“我…没什么。”
“好吧,不强求。”
“谢谢”
“…那倒不用,姑娘芳名?”
“夏暖歌。”
“暖歌…很好听,对了一开始的曲子是你鸣的吗,可否…”
“嗯。”
夏笙歌直接打断他继续吹起玉笛
时而高奋低沉中亢的调子潺潺伴着溪流穿过7雾里,突然一股叮咚如清泉的声音加入伴奏,夏笙歌抬眸一望,一身白衣的奕君坐在雾里溪边敲打着卵石笑望着她,夏笙歌不禁脸黛粉红,继续全神贯注的渗入这曲天籁,有了云里雾里般的装饰,绿溪的衬托.叮咚的石泉声与彼岸花的伴舞,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几回
也不知怎的,敲累了的奕君突然灵机一动,调皮的挽起一勺水泼向夏笙歌,夏笙歌沾上几滴清水更如出水芙蓉秀色可餐,微微一怒的夏笙歌叱咤道:“奕公子你干嘛呢!,”
“打水仗…”童心未泯的奕君知道惹事了,有几分愧疚的低着头,却不料连边几分湿润,手一抹,透明的溪水躺在脸庞,不禁抽搐嘴角流入几分甘甜
“哈哈…活该!”夏笙歌得意的嗤道。
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就真的开打了,两人你一脸水我一脸水,在溪中嬉戏。
月色穿过迷雾,已是傍晚,闹累了的夏笙歌依偎在奕君的怀里,像极了小鸟依人,奕君沉沉开口:“我要走了…”
“嗯…”夏笙歌恋恋不舍的轻言,眼角的憔悴还是被奕君看见了,奕君把她埋向自己的胸膛道
“九月十五日那天等我…等我娶你。”
“…奕君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随便!…”虽然她不是凡人,但却不禁答应,难道妖魔就一定不能和人在一起吗…她可能要破戒了。
随后夏笙歌与奕君手牵手的离开了彼岸花丛,夏笙歌当然知道很晚了所以送他去县城,好让他不迷路,就算夜色朦胧也依然有人指路,当然不会迷街,两人喃喃许久道别,突然夏笙歌的唇边覆上两片桃瓣,抬眸看见奕君闭着眸子拥她入怀,低吻片刻终离,夏笙歌走向荒茫,摇身一变,回到了彼岸花丛,摸了摸红唇,含笑鸣笛。
却没看见彼岸花边一袭黑影。
“笙歌…”一位一袭黑衣一面桀骜不驯似魔印着妖孽般的容颜的男子惆怅的走向夏笙歌…
夏笙歌无所动容,回了一句:“嗯”
“笙歌…我看见你送别的男人离开。”
“嗯,凡人,怎么了”
“…凡人?凡人怎么可能找到这来!”他显然不解的激动
“我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送他,只是个凡人,你难道喜欢他?”男子说话越来越低沉,眸子里的浴血如同新生愈发愈烈
“够了予辰,我喜不喜欢他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笙歌,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待在这枯花野草中自生自灭呢,我是魔界长子,我能好好照顾你的,至少不会落寞于此””
“予辰我说够了,如果我不想办法让彼岸花永恒魔界终会不得安宁,还有我不爱你,你自重。”夏笙歌淡淡道。
“你不爱我?呵,你爱他?”眸子忽闪的落寞,戏谑的盘着她的青丝道。
“对不起…我不懂爱…我只知道他在…很有感觉…你不会知道我多么缺安全感,你也不会知道我鸣笛时多么落寞,我也曾想有伴奏,像一对天造地设般的共鸣,像风雨交加,便风雨无阻,与其禁锢我,更宁愿你和我一起配合,就好像我们都是妖魔,我也宁愿与你祸害天下…但是对不起…我遇见他了…”夏笙歌也不知从何时感觉如此深刻,好像拨开云雾般透明…
“笙歌…别说了,要么嫁给我和我好好的,要么你在彼岸花丛守护,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夏予辰狠历的眸子愈发迷乱,他也不知道…当初的禁锢是不是爱。
“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走吧…”夏笙歌闭眸侧躺彼岸花丛睡去。
夏予辰冷笑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穿过迷雾消失天际。
夏笙歌也没有回答,只见几滴晶莹挂在花蕊,如雨露,不过想想这迷雾笼罩之地怎可能有雨露。
对于她的爱她可谓是愈加苦涩,当初如若不是他到凡间,也不会误缘与他相识,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但谁知,因为曾经的他喜欢鸣笛,她才如此挂机也如此钟意玉笛之音,但有谁知,第一次见到他,她还是青涩稚嫩的少女,为他第一次怦然心动…
可是他却如此桀骜,放荡不羁,谁又能忍三尺,因为他被昔日挚友陷害,他却亲手掐死她,到最后去阎王殿把她重新赎回生机,只可惜她不再是人,一次次的禁锢她厌倦了,最后终于能在彼岸花丛换的几分安宁,她好累,她也希望自己如彼岸花沉睡千年开千年。
清晨花枯了,夏笙歌皱眉不言,万片枯海,如此孤寂。
还有三天…他会来吗?她竟然可笑的期望感情…
抚着枯花冷笑:“就算来了也走不了”她的使命就是守花,直到真的千年开千年枯。
“暖歌!”远处还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他…
“奕君。”夏笙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口齿清楚道。
“我明天就要娶你”说着十分喜气,笑靥如花如彼岸花
“嗯。”淡淡回答不言不语
“是不是不开心呢暖歌?”
“我不叫暖歌,其实我叫笙歌。”
“是吗?很好听哦,笙歌。”
“其实我不是凡人”
“我早就知道了,待在花丛的笙歌像仙女一样。”
“不,我是妖。”
“…笙歌?”
“嗯”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娶定了。”
“……”
不知何时她竟然再次怦然心动…是另一种悸动,如彼岸。
明日说则真快,夏笙歌一袭红装素裹粉黛红唇眸清目澈,走出迷雾重重,她看见他了…
“笙歌…”
“奕君”
两人正想彼此拥聚在一起,却不料还是那把刺眼划入此刻温馨,“…額…”只见一片蔚蓝流淌在彼岸枯花之中游走,手持匕首的夏予辰和一旁的奕君惊慌失措异口同声道:“笙歌…!”
夏予辰拥她入怀道:“为什么…”
夏笙歌吞吐道:“…答…应我…”
夏予辰连忙答道:“嗯,你说”
“放…过…他”说完奄奄一息的指着一旁流泪想要靠近的奕君
“嗯。”夏予辰怒瞪了他几眼还是答应了
夏笙歌微微笑了笑喏喏了几句便沉入花海
化成硝烟…
彼岸花开了
如她般美丽
彼岸花开了
却是她的生命。
最后谁也没真正陪她过一生一世
陪伴她最久也陪伴它出生入死的我想只是彼岸花吧。
夏予辰一袭黑岩色装,一股的手掌魔气的一挥,一旁呆滞的奕君便被抹除记忆回到府上,夏予辰走如彼岸花丛感受着夏笙歌与生俱来的感觉,突然看见白玉笛,莞尔一笑,她不是什么都没留下,她留下了他们的回忆,这些年她是如何过的他几乎历历在目,只是…当初人妖殊途,可是她终于与他同道却也不从他心,他决定,陪着她,花开花落。
从此,彼岸花旁总有一个俊俏少年鸣笛为伴花海,也时而会有人听见远处笙-歌,却也不知去向。
或许囚爱也是痴狂爱
但是比起禁锢的爱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也是最深情的爱意。
只是你不懂我的爱
就像我想要一个苹果
你却给我一车梨
苹果汁不行 苹果味的糖不行
不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