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看到这个唯美的书名,脑子里浮现出浪漫而唯美的画面,联想到关于爱,关于青春的剧情。可翻了几页,才猛然间发现,这本书,无关风花雪月,只关乎手足情。
没有词藻华丽的文字,亦没有让人心醉沉迷的触动,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场景都充盈着浓浓的深情,述说着兄弟间的点滴故事,这是无法替代的爱与温暖。
即使他们曾深深伤害过彼此,厌恶过彼此,嫌弃过彼此,比起血溶于水的兄弟情,那都不是事,因为是兄弟,所以有些事,早已注定的。如果遇见,请珍惜。
感慨之余不禁想起那些被埋藏在旧时光里的故事。一幕幕掀起淡淡的感伤,黯淡的悲哀,以及不愿追忆的无奈。
那时亲密无间的我们为何会演变成争锋相对,处处争强好胜,不管何时何地,我们一直都在战斗。
我们的关系犹如一场漫长的征战之旅,沿途硝烟弥漫,唾沫星子般枪林弹雨,天地间混为一片,看不见光亮,嗅到都是“炸药味”,听到的都是震耳欲聋的“轰炸声”。“热战”持续发酵,“冷战”也只是暗度陈仓,看似风平浪静下,等待着一触即发的“风暴” 。
我们生活在“冷热交替”的熔炉里,各自心怀叵测,在同一个家庭里,我们有着不同的作战阵营。
现在回想那段被称为“战斗”的年少时光,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曾经那么要好,怎么一眨眼,你我就变了,变得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苛刻。
一
现在的我依然怀念,那时的你,天真可爱,无所畏惧,总爱屁颠屁颠地跟着我。
晚上,我们时常去公园“大扫荡”,不放过每一条凳子上的“战利品”,用棍子抖落一地,没有什么发现,然后快速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并以此为乐。
那时的我们,生活很简单,不爱学习独爱看电视,时常一头栽进电视里,没完没了的看着。因为这样,我们没少挨批的,三天一小教,五天一大教的,即使这样我们还是死了皮的改不了。也彻底跟老爸杠起来了,我们玩着“游击战”与其斗智斗勇,因而每次看电视都提心吊胆,把耳朵顺起来,听到外面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关掉电视,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假装在看书。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我们终究逃不过他的“法眼” 。几乎每次看着正来劲,就都被他逮个正着,百口莫辩,仍会厚着脸皮恳求,再看一会就去写作业。或是有幸躲过这一节,事后通过他的侦查能力,摸摸电视后背,滚烫的灼热,就识破了我们的小伎俩,面对暴露的事实也只能哑口无言的接受。
那些时光,原来我们肩并肩战斗过。
那时的你,渐渐地人小鬼大,一逮到机会,就跑去网吧,看不到你的人,我就被命令,挨个网吧“搜查”及“逮捕”你“归家”。由于无视“权威”屡教不改,一度沉迷,逼得老爸痛下狠手 。因为这事,挨批已是你的家常“便饭”,但你不曾流过悔改的泪水,也未曾低头认错,每次都是紧紧地握着拳头,倔强地咬着牙,气狠狠地瞪着,不跑也不哭,就是杵着任其“鞭笞”。每次看着心都一阵一阵的疼,虽不打在我身上,却疼在我心上。可怎么也“救不了”你,因为你的“倔脾气”是三头牛也拉不回。
那时的你,小小年纪,就攒足了大人们的所有赞赏,我无法“高攀”。
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世界,那时,不管是算数还是说成语,我都不及你。而老爸偏喜欢让我们俩比试比试,最后只是咬牙切齿的不甘心,抱着厚厚的字典,一页一页地背成语。存蓄了一点知识,就公然挑战你,好强的不想认输。
许久许久,我都不曾想起过这些,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交织着我们的爱与恨,承载着回不去的记忆。
二
后来,你在北边上了初中,而我在南边上着高中,虽然相处的时间渐渐少了,但电话里我们的态度似乎不再那么激进,更多的是关心与想念。可是我们都知道,这样“相亲相爱”的模式持续不了太久就会原形毕露。或许,距离会产生“美”,而长久的相处会让人厌倦,离开一段时间是彼此最好的状态。
即使你我在一步步地成长,但在相处中,我们对彼此没有丝毫的妥协,没有一点的迁就,我们就是硬碰硬的拳打脚踢着,明目张胆地呵斥着,并不以为然。
现在回想起,每一次的打斗都是一场不愿提及的噩梦。
那时的我们,打斗起来就像失控的小野猪,发了疯的挥拳狠狠砸向对方,丝毫不曾手软,后背“轰”的一声,而我也丝毫不示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重重的反击,我们并没有哪一个先流泪退下,接踵而来的是“唇枪舌战”泡沫横飞,从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足以穿破万层脂肪,直刺心脏,用尽最后一点精力,扬言“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知道是否是人就贱,对待至亲竟如此的咄咄逼人,口下不留情,然而对面外来人却要装出一副谄媚的模样 ,毕恭毕敬,为马首是瞻。
三
当往事如烟消逝,我们在时光里蜕去了稚嫩的面孔,增添成熟的容颜。你我相见已不会如此刻薄,如此的粗鲁。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为怀。
我承认,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没能好好照顾你,亦没有给你树立好的榜样,只是会徒增你的烦恼,但我无比希望你的存在是别具一格的风景,尽管很早之前我是多么的唾弃你,嫌弃你,但我心里一直以你为豪,一直都是。
已不记得,我曾多少次,把一封封“信”偷偷夹进你的教材里,那些我曾奋笔疾书地写下的文字,字里行间传达着我对你深切的关怀。
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想尽微薄之力,让你认清方向,不至于“迷路”兜兜转转。
你知道我多想把自己的刻骨铭心的经验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在成长的路上少受伤,少走弯路,但我发现这是徒然,你也不屑听。
尽管知道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或许有些道理需要自己经历才会懂。
我不知道你每次是否认真的看完了每一张纸,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但我却是真情流露,每一个字都述说着我对你的在乎。不知你是否感受到了?是触动还是苦笑,都已无所谓了。
高三那年,在外租了房子,老妈过去照顾你的生活,而那时我已上大学,放长假就过去玩玩 。一打开你的房间,一幕幕触目惊心,地板上一堆又一堆的参考资料,试卷散落了一地,桌子上摊开了一本又一本的教材。
不禁感慨万千,这就是赤裸裸的差距,那时的我所看的书,所做的试卷与之相比就是“大巫见小巫”。
这时,鼻子莫名的一阵酸,心疙瘩疙瘩的,心疼你被学习折磨着,难怪你会说,感觉自己要得郁抑症了,原来生活从来就不简单。闲暇时间,我会扎进你的书海,梳理你的世界,光是看着这一堆堆的书,就够头疼了,你却还要一本本的翻开,提笔思考。
时光早已磨灭了我那颗高三“遇山开山,遇佛灭佛”的斗志,但愿此刻的你,能越挫越勇,因为你是我们家的骄傲,一直都是。
记得你曾说:你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跟女孩子关系处的不错。但是怎么到我这里就变质了,我丝毫感觉不到你的风趣,你的谦和,有的只是啰嗦,无趣。
当然这一点我自己也有感触,我在学校待人与在家待你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和状态,大概是人的心里在作祟。
或许你的存在就是我不解的“风情”,你若懂我该多好,你若不懂我,也无所谓。
只是希望未来的岁月,可以被温柔以待。
四
现在的我们,经历了各自世界的纷纷扰扰,再次见面时,偶尔还是会拌拌嘴,但已不最初的恶言相向,或是动粗。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幼稚的年代,不再会轻易伤害人。
此时此刻,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尽管我们没有共同的话题,在线聊天也少,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再次见面并不会冷漠。
“斗斗嘴”不知不觉成为生活的常态了,要是等哪天不吵也不闹了,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们走来一路跌跌撞撞,庆幸不曾因为怄气离开过,你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