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雨下到了清晨,云收雨歇后,阳光琉璃般纯粹,茵茵绿草地上闪烁着璀璨的水钻,整个世界如童话般梦幻唯美。
我知道,晨光短暂,露珠易散,于是送完孩子们后我就一个人坐在草丛中的长凳上,发呆。
突然想起昨晚上,在湖边看到“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然后转过黎明,又看这样的“雨过珠零乱”、“雨过珠百斛”,真是不负我勤快,得享这一夏之美。
身心在诗意中涤荡过,回家来又再有油盐酱醋的调味,洗洗涮涮中消化……茶歇时候,看翠叶浮沉,听雷鬼或者rap 民谣也来一点儿不要太油腻,独处得自由自在,简直不要太惬意!
中年人,最舒服的时候也许是享受孤独,有放空的自由。中年女人,最好的状态就是取悦了自己,有回归的自我。
拖把,抹布,电脑,书本,每个道具在屋子里的音乐里有了角色的面目,都是我贴心的好友。
梭罗独居瓦尔登湖畔的小木屋时写道,“我就像住在大草原上一样的遗世独立,我拥有属于自己的太阳、月亮与星辰,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世界”。
在哲学家看来,孤独是人类的本质。只有真正学会与自己相处、与孤独相处的人,才能理解梭罗的快乐吧。
及至傍晚,将孩子们接回放到园子里,我躲在树荫里玩自拍,而他们——
一砚无根水,两个有趣娃,不要玩得太嗨哦。
只是,最后蔚蔚干脆一屁股坐进水里,我多少担心太脏怕他拉肚子,于是匆忙将他们赶回家。
他们自己收拾停当,我也熬得一锅绿豆粥,美滋滋的围坐着边吃边聊——
“妈妈,鼻涕虫名字恶心但是它实际不恶心,很可爱的。”
“哦,这样啊!”
“嗯,狗屎就不一样,名字也恶心,看着也恶心……但是,我们走狗屎运就又不恶心,还有些好,对不对?”
“……你说得对。好好喝粥吧。”
蔚蔚:“妈妈,你也不喜欢我的红脸吗?”
“蔚蔚整个我都是爱的,特别爱,红脸也爱,红脸让蔚蔚难过或者疼的话,我就不喜欢这个红脸这个病而已,就像妈妈感冒了,你也爱,但是不喜欢让妈妈难过的感冒一样……,你去治疗吗?”
“……不去。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