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勿复师之辙,王不成,侯为次,再次商贾,授业觅食终温饱耳,不及大盗者爽。吾之所悟,授于尔等,切记:践行者盛,空叙者萎。施一法于国,胜百思于竹。吾料后若有成大器之人君,定遵吾之法以驭民,塑吾体于庙堂以为国之魂灵。然非尊吾身,吾言,乃假仲尼名实其位耳。”(《子寿终录》摘言)
试译:
你们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做不到称王,也要去争当做个有权有势的诸侯,最差也要去当个商人。给人家做个职业导师,最终不过就是混个温饱罢了,还不如做个大盗过得开心!我把我人生最后的大觉大悟告诉给你们 。希望你们认真的记住:踏踏实实去做实事的人,无论事之大小都会兴旺,空谈清议的人无论他学问多么高深精妙都会萎败。把自己的学问具体的落实到一个国家的治理上,远远超过把整天思考的结果记录在书简上。我判定,以后成大器的君王,一定会遵照我的思想和办法去统治民众。把我的形象塑造在国家的神庙之内,以作为国家灵魂的象征。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并不表示是对我个人和我的思想的尊重和推崇,而是借我的名义去巩固他的统治地位罢了。
随想:
孔子最终对做司寇这样的官是愤怒的。其实,无论东方或西方,做传统知识分子的结果都是相似的。从柏拉图的“哲学王”的梦想的破灭,亚里士多德的流亡,到孔子的追悔自己一生还不如做个大盗自在,共同展示了传统知识分子的命运。
知识分子的理论设计与现实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性,在现实中,知识分子的设计则很少能得到社会大众的理解和实际支持的,他们不能也不敢短视,否则,他们将彻底丧失价值。结果只能是他们在依附中去追求自我认同,在精神领域里去享受独特的快乐。他们内在是分裂的。孔子就是这样,而柏拉图因为祖上有钱,所以他的这方面相对于孔子显得比较的自由与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