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蒋受尘
《春深》,不是故事,而是内心。
2012年,耒阳二中,我正值高一。小巷的拐角,有一间书店,这月的《疯狂阅读》已经出版,按先前习惯,每次出新必买数十本,于是购书完毕,心里想着这个月的剩余生活费又得苦苦盘算,便了沉重了不少,却对店员说:“装好袋,要这些书。”便排出五十元钱。好似孔乙己一般。倏然回头,发现书堆中有一抹粉——《春深》,国内首部森林系小说,如浆果饱满,如树莓润泽......定价才12元,于是一并收下。
“她走得杳无影迹,从此, 他像是找不到纲目归属的生物,心似洪荒。 她走得风烟俱净,从此, 尘归尘,土归土,山水不相逢......”
书很薄,文风清新,整书读毕,若有所思,却不知道如何说、如何诉,故事结局不甚完美,难免令人叹息。
故事以春天开始,以春天结束,以日记开篇,以日记结尾,感情繁多,章节冗长,却如梦境般娓娓道来。
主人公佴文是温和、沉默、诗意,会为爱人做菜,会写童话故事,一句话就能俘获女孩子的心,有着自己的一批忠实读者。
池言善良、活泼、率真,在佴文迷茫的爱里,她有着自己无法妥协的判断,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最后勇敢的选择离开。
谷雪优雅而勇敢,知道佴文深爱的是池言后,明明喜欢却不得不放手,因为她想要一心一意的爱人,在遇到林意达后,慢慢走出心伤。
清绘是一位安静的女子,她明白佴文的伤痛,清楚平平淡淡才是她想要的,所以不去多问佴文的过去。
书中人物塑造地很好,现在看来,对我影响也很大,我喜欢池言,喜欢她时时刻刻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我讨厌佴文,一方面是他感情不专一,另一方面他对池言濒死的决绝。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佴文的心境,如此可见一斑。
多年后的今天,这本书早已不知去向,书中的情节也早已模糊,我已经不需要去纠结书中所谓的文风抑或情节,因为我现在能回忆的只有当时它带给我长久的满足以及多年来对我爱情观潜移默化的影响,如同中学时期的非主流岁月,虽然那时的我有着文人般的骄傲,却也曾偷偷读过饶雪漫、郭敬明的书,现在想想,无所谓羞涩,无所谓尴尬,那是我的青春,真真实实度过的岁月,即使它充满了中二和跟风的气息,谁又能否认呢?
故地不重游,因为怕破坏了记忆中的美好,人生若只如初见,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现在我也许不会再拿起那本书了,因为怕我现在的审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样了,与其相见,不如怀念。
初见,惊艳,蓦然回首,曾经沧海。
我愿意活在过去的美好中,世事已定,任由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