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绪的心情,就好似窗外的天,一个颜色。
这一个下午,都是卧过来的,想出去做点什么,无聊的感觉就像寂寞一样空洞。挺挺身子,想挣脱这样慵懒的束缚,可看看这天,白得朦胧,白得甚有些不知所措。翻来覆去,连寄托都没有依靠。就这样躺着,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机,时而听听歌,时而看看新闻,又时而看看书,无论哪一个都不能入心,就这样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晚又悄然降临,有一点可以清楚,昼的时间更长了,时辰已是七点半,肚子隐约有些饿了。翻开冰箱,空无一物,唯有半截藕,半段玉米寂然横上。餐桌上除了中午的一些剩菜也没有什么了。也是该出去添置些东西了。
路灯顺着街道睁着眼睛,昏黄的光落在地上,一处一个影;往来的车辆,络绎不绝,滴滴嘟嘟,不觉如耳。路边一张张大口吐着刺眼的光芒,里面大多坐着晚饭的人,肚子更显辘辘。
不知不觉临近街口,左边道路上不知哪个司机好不礼貌,大开着远光灯,照得人眼睛生疼,自己却浑然不知。穿过马路来到一家搭建的菜市场,虽如是说,这菜市场不过是私人之用,行与他人方便。一间八平米的屋子。老板掇条凳子就坐在门口,面前一根矮板凳,凳子上置一电子秤,不停地给他人称称,收钱。店子虽小,里面菜品倒不少,竖三排,两排尽是蔬菜细说不尽,另一排些是土豆,胡萝卜,鸡蛋,西红柿……挑来选去,也不知该买些什么,终想起家里没有大蒜生姜了,问老板有无大蒜,老板也没听见,再问及时,老板如梦初醒道:“只有……蒜。”我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蒜,他见我无动于衷,手指着地上的一个筐子,我会意地走过去,只见黑乎乎的果子盛了一筐,还以为他是不是弄错了,细看时才知是我搞错了。虽然如此,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这许久也是费了时间,老板见我什么也没选,也没有理睬,我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点头,便出来了。
我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路口中间,偌大的一个方形,车灯,路灯都汇聚在里面,好似一个大的舞台。但上面空无一物。司机在等待,行人在等待,我想:“他们为什么不走呢,等什么呢?走呀!”然而并没什么用,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夜晚原来如此,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浑浑噩噩的。感觉每处地方都一个样。要不是大张的口就是刺眼的灯光,要不是往来车辆就是过往的路人。连一个僻静的处所都如此的难得。终于捡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那地黑黢黢的,生着不知名的树,树不高,恰好挡住了灯光。也好,我就喜欢这样。
静静地看着这热闹的夜市,静静地遥想着过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有远离我的故乡。那河,那山,那田园,绿树,那桥,那泥土。故乡,此时此刻我不无思恋,不无挂牵,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一年,两年,五年,甚至更久。如今我已身不由己了,这个城市,束缚着人的自由,束缚着人的所想要的一切的种种。然而庆幸的是,他束缚不了我思想,我的挂牵,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离家更近,才不至于陌生。
我写了这许多,也不知为何,或是闲来,或是思恋,都罢。至少我的思想找到了寄托,不至于无所事事,日日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