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刚晒进宇文府,下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宇文弘则是慢慢的收了功,拿着布擦着脸上的汗,又洗了洗脸,老夫人正好起了床,两人坐下来用了早膳;老夫人又在喋喋不休地跟宇文弘说了关于成亲的事,作为一个孝子,宇文弘微笑着答应了老夫人的要求。
用过早膳,宇文弘回到书房打算看一会儿书,却是刚翻来了书就有小厮跑进来禀告:“少爷,宫里的马公公传旨,皇上要召见您。”
宇文弘放下手中的书,说道:“知道了,我即刻进宫。”
换了身衣裳,宇文弘才出门进宫。从宇文府出来沿着皇宫路直走,才到了皇城之外,宫城之外正有御卫军在把关巡逻,严守着整个皇城;固若金汤的皇城中居住着当今南国的皇帝南文帝赵世宣,他十五岁时登基,成为南国开国以来最小年纪登基的皇帝;那时的南国先帝南元帝刚刚驾崩,在位时未立东宫储君之位,临终时宣布由皇子中最小的七皇子继承皇位,命杨荣和宇文浩助七皇子登位,命三士为七皇子辅臣;却没想到,刚一宣布还未多久便发生了内乱。
南元帝有七个儿子,大皇子英年早逝,七皇子年纪尚小,剩下的五个皇子野心勃勃,一直在朝中拉帮结派,更是争斗不休。却没想到,先帝驾崩西去却让最小的七皇子登基,五个皇子不甘心,商量着结成联盟,就于先帝驾崩一月之后叛乱,叛军直逼皇宫,将皇城团团围住,胁迫七皇子退位;此时,宇文浩与杨荣奉先帝的辅佐七皇子登基,带领军队将这原本松散的结盟击溃,并扫除叛党,一举歼灭叛军,这便是五王之乱。
宇文弘的父亲宇文浩在平定五王之乱中不幸牺牲,登基的南文帝下旨由其儿子宇文弘继承爵位并继续统领其军队;在随后的时间中,叛军余党一律被处死;当年参与此事的世家和臣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整个南国朝野笼罩在恐怖的大清洗之中,而操纵这一切的便是南文帝的亲生母亲敏贵妃。
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南文帝褪去了年幼的稚嫩气息,成为一代君王;敏贵妃从辅政之位上退了下来,做了后宫的太后娘娘。宇文浩护驾有功,而其儿子宇文弘抵抗极北雪族有功,被封为镇国将军,杨荣护驾有功加官进爵,成为南国第一大将军。
宇文弘由南文帝身边的太监何公公领了进来,此时的南文帝刚下了早朝,正在殿中批阅奏折,一眼就看到了跟在何公公身后的宇文弘,面带微笑地放下了奏折,看着宇文弘,只见他走到南文帝的前面,跪了下来行跪拜之礼,口中还说道:“臣宇文弘拜见皇上。”
“宇文,你可知道,今日早朝,有人上奏参你一本,说你军队竟然大肆在南府搜查,更有者说,你这是在示威啊。”南文帝虽面带微笑,眼中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宇文弘抬头看着南文帝,说道:“皇上,此事,臣可以解释。”
“那你解释解释,这事,也要给安防营的武大人一个交代。”
“遵命,臣近些日子回到府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隐隐中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臣便怀疑,府中有探子,为了将探子找寻出来,臣便设了个计引蛇出洞,没想到的确发现其探子,那探子身手敏捷,竟让其谈了,便下令副将王副将追踪,此事便是如此。”
听完宇文弘的话,南文帝的眉头皱成一块,两个眼珠子不停地转头,说道:“宇文你先起来吧,何公公,去把棋盘搬过来,朕要跟宇文厮杀几盘。”
何公公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南文帝走了下来到宇文弘面前道:“此事当真,竟还有人敢在宇文府安插探子?”
宇文弘马上行礼说道:“此时千真万确。”
“那探子在哪里被跟丢了?”
“回皇上,在白庭湖街的烟花楼。”
“烟花楼?”南文帝若有所思的说着,这时,搬着棋盘的何公公走了进来,将棋盘放在了旁边的地方;而南文帝却又说道:“此事不容小视,最好能查清楚究竟是北越王朝还是明宗上国,虽说,明宗上国如今朝廷内乱,纷争不断,但也不能对其放松。”
“臣遵旨。”
二人没有就此事多做交谈,摆下棋局开始了厮杀,二人你来我往,双方都有输有赢,竟不知不觉下了三四盘,南文帝却突然说道:“说起来,你回来几天了,也应该去看看云兰公主。”
宇文弘抬头看着南文帝,没有说话的样子怔怔出神,却有听到南文帝说道:“云兰可是等了你许久,你也该去看看人家,不然天天往朕这边跑,三天两头求着朕让她出宫,朕不让还去太后娘娘那边诉苦,太后又来说我,还去皇后那边说,朕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啊。”
“让皇上费心了。”宇文弘低着头缓缓的说道,“等些日子,臣会去看看云兰公主的。”
“又何必等着日子呢?”南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弘,又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了。”
听到了这句话,宇文弘看着南文帝满是笑意的眼睛,早已经明白了一切,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见外面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得竟然是弘哥哥三个字。宇文弘转头看着南文帝,道:“皇上,你真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