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好人这个话题,昨天还没说完。
自从佛教自印度传入中国,无欲无求色即是空的思想实在是占据了太多人的脑子。不可否认的,在当时战乱纷纷、百姓痛苦不堪的时代下,将自我从痛苦的现实中抽离出来,投入一个虽然虚幻但却能缓解苦难的解脱之中,是人之常情。但时间来到物质充沛的今天,还用假装的无欲无求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索求,这只会导致心理的畸形发育。真不知道,早就已经将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传遍大江南北的中华民族,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走了歧路呢?
武志红在书中还提到有人会将自己的欲望伪装成别人的欲望,好将随之而来的罪恶感也转移到别人身上。这让我突然想起中国文人中一个十分常见的现象。很多文人让自己归隐山林,状似洒脱,然而他们内心所隐隐期待的,还是自己的才华受到庙堂之上的皇帝赏识。这些人与现在我们身边的小孩子,那些装作不想吃零食,却用眼睛那么一瞟一瞟的小孩子们,神情何其相似!
其实佛教也并不能完全背上这个锅。自儒家夫子们提出“天地君亲师”开始,中国人就开始往自己身上加上了一幅逐渐僵化且愈发沉重的桎梏。其实道家的生活活色生香、乐趣十足,只是这一套东西终究没能成为中华文化的主流。不敢直视自己的需求,必然导致人从话语、行为到本性都受到严重的压抑。自认为优雅的死寂,其展现出的可悲而不自知,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借用武志红一句话结束今天的笔记,鄙俗才是生命本身。
共读第四天,后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