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入秋很久了,我是从节气上来说,但夏天的味道在南方并未退去,阳光也还有很刺眼的时候。
上一次的惊雷过去很久了,这一季的水果也都换了一批,先生还记得我以前所说的不必解释吗?好像长久的没有听故事,当然,怒海潮生一类还在耳畔,很久很久以前关于河川与离别的故事也还是在另一雪山之巅寂静千年。先生,我以前同你讲我绮丽的梦,现在他们好像离开了,在梦里被焦虑和琐碎填满。什么时候瑰丽能不只存在于梦中?
不读故事,那么我来讲故事吧,想给自己讲一个极尽悲伤又残忍的故事,但是你明白我讲不出来,我就像沙漠里行人见底的水壶,被渴望着,又干涸着。大抵我会将这称作悲哀一类,可是这样除了助长我的焦虑并没有意义。
海边的风带来了什么?沉在深海里古老船只的低语,先生你能听懂风里的故事吗?我渴望着去逼近绝境,又在极力避免自己的困顿,渴望的是对危险那一种探求。渴望逃离这生活可怕的本质,我不明白也弄不明白的本质。
先生也不喜欢平淡的生活吗?我想你会同我讲,每天的海风都是不一样的。诚然,我一定是太年轻了。
没有讲的故事,以后等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