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尝试过,等待一个人的滋味?
无奈,绝望,还有些许的期许,它折磨一个人的心智,使主体丧失意识。
1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模糊了外面的世界,雨滴斜打在玻璃上,顺着玻璃流下来,湿了外面的窗台,我打开窗户,将手伸出窗外,看着雨滴落入手心,再顺着掌心的纹路掉落在这朦胧的世界中,最后消失不见。
拿起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耳边传来的依旧是客服小姐温柔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西西说过,等待的开始,即是绝望的铺垫,如果可以,不要等别人,也不要让别人等你。西西说的话,总是那么有深意,可我明白的时候,似乎已经太晚。
是啊,有多少人,值得你我去等待。
2
遇见莫雨的时候,是夏天,三十几度的气温让人无比的烦躁,我跟西西在朋友的冷饮店调侃他的生意。
莫雨进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灰色衬衫后面湿了一大块,像是刚运动完的样子,他买了一堆的柠檬水出去,我跟西西猜,他是刚刚做了什么,西西说我无聊,可我就是想要知道,西西只好在旁边打趣,有些人固执起来,就像口香糖一样,招人讨厌。
我跟西西从朋友店里出来的时候,是正午太阳最热的时候,西西有事先离开,我打算去买点东西走路回家。
商场里人很少,我打算直奔目的地,买完东西就立马回家,却被楼下一层穿玩偶衣服的人们吸引,真是可爱极了。不知不觉,在楼上看了他们很久,待他们取下头套的时候,我发现有他,刚刚去买柠檬水的男孩,满头大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鬼使神差,我在那里待了一整个下午。
3
白落梅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遇见莫雨,才有这样的感觉。
西西说我太感性,我反驳西西,人都是感情动物,她只是笑笑,并未跟我争辩,西西说,你这样,会受伤。
我喜欢莫雨,简单而又直接,喜欢他帅帅的背影,喜欢他乐观积极的对待生活,喜欢他流汗时性感的肌肉线条,喜欢他性感的声音。莫雨说,他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女孩子,我笑话他,你不是见到了。
跟莫雨在一起的日子,新奇又幸福,他总是像个小马达一样,充满了精力,经常带我们去一些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去发掘有意思的事物,西西说,我们很像,一样的不着调,可是古人明明有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跟我们在一起的西西岂不是跟我们一样,挖坑给自己跳,被嘲笑了智商,西西摇头,说我们没救了。
4
我问莫雨,为什么故事里的爱情都是美好的,莫雨说,因为生活处处不如意,总要有些东西,去满足人类的精神需求。
你呢?
我也一样。
原来,你也一样。
莫雨离开了,在我要求见他父母之后,可是却并没有拒绝,只说,有未处理的事情,需要解决。
我说,好,我等你。
我问西西,是不是我吓到了他。
西西说我白痴,离开的人,还会回来吗?
一直觉得,西西的爱情观,有些悲观,难道被爱情伤过的人就不会再在相信爱情了吗?似乎西西就是这样的,自从被男友背叛以后,便不再相信爱情。
用西西的话来说,她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当中,她说,她不会结婚,因为结婚就意味着离婚,这样,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人负责,我嘲笑她,你结婚的时候,我是不会去的,西西说,就算有一天她结婚,也不会是因为爱情。
我明白西西,因为我们总不能只凭着自己的意愿生活。
5
你有没有尝试过,等待一个人的滋味?
无奈,绝望,还有些许的期许,它折磨一个人的心智,使主体丧失意识。
莫雨走后的日子,平淡无奇,吃饭,睡觉,逛街,无聊时跟西西搭伙过日子,被西西嫌弃,说我回到孩童时代,生活已无法自理。
西西说,看到我,更加坚定了她不找男朋友的想法,我总觉得,对西西有些许的愧疚,如果西西以后都不找男朋友,我应该负怎样的责任。
于是,我毅然决然的决定,不再去打扰西西,在她面前,总装出无事的样子。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回到一个人的日子,不自在,觉得生活里缺少了什么。可是,这就是爱情,像是陷入沼泽一样,慢慢,慢慢,令自己窒息。
6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没有告别,没来得及当面说再见,莫雨就这样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于是一遍一遍的拨通他的电话,可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客服小姐温柔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哭着告诉西西,哪怕他亲自告诉我,我们分手,西西说让我放弃,我也想,可是,却做不到,爱一个人容易,放弃太难。
我仍然会每天一通电话,期待有一天,电话那头传来莫雨性感的声音,然后,我们像当初一样,简单又幸福。
7
我喜欢上雨天,因为会看不清你的悲伤难过,即使流泪,也融在雨里,感受不到雨水的咸味儿,即使大哭,也会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掩埋,尽情发泄情绪,不用怕被别人发现,不用怕别人遇见的尴尬,如有别人问你,你会说,没事啊,就是淋雨了,是雨水,不是泪水。
听别人说,爱情里,主动就会廉价,不被珍惜,可我喜欢一个人,主动有错吗?
我也曾想过,是不是我的爱情,也不值得被莫雨珍惜,因为廉价,因为得到太容易,所以抛弃也不需要过程。
8
西西要结婚了,邀请我当伴娘,可是西西说过,她不会结婚。
婚礼在一个葡萄酒庄举行,是西西特别喜欢的地方,西西说,那里太梦幻,不像是真的。我问西西,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地方,西西说,从开始的地方结束,从结束的地方开始,我没太明白西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没再纠结其中的含义。
婚礼上,西西穿着洁白的婚纱,我在她身后,似乎感受到她幸福的样子。
9
后来,我似乎变成了曾经的西西。
10
只是,等不到的人,还是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