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陌生人讲心事
“我是左铁子”。
相信大家并不陌生,这句话是可爱的kimi 在录《爸爸去哪儿》时说过的一句话。一时间,“我是左铁子”在网上疯传,一面被小kimi 不利落的台湾腔萌哭,一面大家也调侃起了“左铁子”的日常。
是的,我是左铁子,也就是左撇子,专业术语叫做左利手。
“左铁子”人群虽是少数,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的身边并不乏“左铁子”人群。或许连你自己也忽视了自己的习惯,但作为一个资深“ 左铁子”,我要跟你讲讲我们的日常。
“诶!你用左手吃饭~那写字是不是也用左手?听说左撇子的人很聪明啊,你也一定是吧!”这样的话从小听到大,每在新的餐桌上与人进餐,都会出现以上这样的对话。但是我想告诉你,“左撇子”并不聪明(聪明不等于高智商),你去北大问招办你能用左手写字左手吃饭,北大会录取你吗?不过“左铁子”在绘画、艺术、文学方面,却比一般人要有天分。
在这个社会上,所有的日常设计都是为了方便“右利手”,所以很多时候,你往往都没注意到,作为一个“左铁子”在大众产品的设计下会有哪些不便。
下面我来给你一一列举:地铁站刷卡 ,旁边人都过去了而你没过去;
公交车投币,在拥挤嘈杂的人群中迅速把钱换在右手上;
削土豆皮,必须向里削,生怕削到自己的手;
小时候用转笔刀,把铅笔塞进去转了十分钟,一点笔屑都削不下来;
在食堂用餐盘吃饭,汤碗在左筷子在右,你们用着多方便我们就有多别扭;
一排人坐长桌吃饭,坐最边上以防筷子和旁边人打架;
打吊针护士把你的左手袖子撸起来的时候及时伸出右手;
上厕所垃圾桶放在右边……包括打牌、开车、用剪刀、吃西餐…心理阴影面积大家自动脑补。在大众产品设计之外,并没有针对“左铁子”人群而设计相应的产品,至少没有普及到我所目及的生活。
克拉尔认为,人体内可能存在这样一个基因,它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带有头发右旋的特征信息,另一种则带有头发随机旋向的特征信息。正是这个基因控制人的用手偏向性与头发的旋向。前一种表现形式属于显性,后一种表现形式则属于隐性。拥有一个或两个都是右旋信息基因的人必定是右撇子,头发顺时针旋转。带有两个随机旋向特征信息基因的人才有可能不“一定”为右撇子,而是成为左撇子或右撇子的几率各占一半。这一理论与单一基因决定的理论有些不同,但同样可以解释一卵双胎左右撇子各半的现象。因为他们都带有两个随机旋向特征信息基因,按几率出现一半左撇子,一半右撇子。
讲我最直观深切的感受:记忆力。俄亥俄托利多大学研究发现,左利手的人有较强的插曲记忆力,如进门后钥匙随手放哪里;很多年前某人跟你说过一句什么话。虽然存放数据库的语义记忆力,如第二次世界大战起迄年份较差,因为信息本身存在左脑,但事情的时间与空间背景信息存在右脑,结合两者就插曲记忆增强。研究者认为这样的人连结左大脑与右大脑的胼胝体较大,脑部结构混合了左半与右半。
我开始意识到很多时候你耿耿于怀的事情的细节,其实只有你自己清楚的记得,对方实际上早已忘记了。有时候我跟父母讲起小时候的事,妈妈也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也就因此,我的心思非常细腻每一个细节、重要的信息都会存储在大脑里,想忘都忘不掉,这种感受,蛮困惑的。
还有一点,塑造主观印象与人不同。左手人常在写或画之前,脑中已想好成型的图像,许多左撇子也会自己想办法把背不起来的零碎数据,重组成一页图画,就背住了。就如同现代建筑之父布鲁利斯基,14世纪时就能提出数字图形说明如何能盖出佛罗伦萨圆顶大教堂,“我已想出完成后的样子。”从而击败了全欧洲的竞标者。有人认为,这种能力解释了为何很多左手人从事牵涉空间整理艺术。
我记得有次考试老师拷给我们模拟试卷的资料,大致是五门课的内容,每门课分成ABC三套卷子,每套卷子A4纸印大概8张。全班50个人,也就是大约三乘八乘五乘五十张纸,复印的时候老板没有按顺序印,班长几乎要疯,然而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难度,把提前印好的按科目、纸张页码整理分类放在最下面,后面每印一份就排在上面,而且每份卷子上印的内容也很容易被记住,然后…分分钟排列组合好了,就像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按颜色、大小、类别整理家里的书柜或者把超市货架上的饮料按一个图案、方向排列整齐。
苏格兰人有一个Kerr家族,多少世纪以其众多的左撇子闻名。他们建立的城堡的楼梯都是反时针旋转的,以适应Kerr人左撇子战士的守城需要。在这个家族中,左撇子成了大多数,而右撇子成了少数派。他们的公用设施和生产工具都是以左为先,这样的设计对我们来说就便利了许多。
无论如何,左铁子是天生的,而且达到了10%左右,这就证明了在演化上是有某种优势才被保留下来的。
不论是毕加索、拿破仑,还是诺贝尔、奥巴马,能和心爱的人手牵手刷牙,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坏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