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过去半年了呢,所谓的写稿计划依然没有开始。去年的“落花雨”早就积满了灰尘,再也没有续写过一个字。今年的稿子,我还在寻找灵感、构思主题、去知乎看别人传授的技巧,然后… …没有然后。
开头好难写,核心又难定。但我固执的认为,在起笔前,一定要定下文章的主题或者思想,这是灵魂。我接下来所写的每一个字,所渲染的每种氛围,都是在围绕着这个灵魂打转。可是,为什么主题这么难定呢。候选倒有几个,只不过都是某种现象名词,我想不出来具体要根据这一现象,升华出什么样有价值的大道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原生家庭”是我最近两年一直关注的话题。如果我要以此作文的话,总不能只是一昧举例子说原生家庭的问题和矛盾吧,干巴巴的谁要听。我总得说明一个理论,提出问题也要解决问题,最好在文章里面分析利弊,告诉大家可以摆脱原生性格残缺、或者与父母和解的办法。
我一个方法都找不到,所以觉得自己的文章注定没有灵魂和价值,不值得干巴巴的写出来。我想,我真的是没有智慧的人吧。原来,一篇传世的好文章或者小说,不仅仅是因为出色的辞藻、情节、感情渲染,真正能经得起推敲和琢磨的,是它的“魂”,是文章背后的意义价值。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复调小说”结构,他在他动乱的年代里,看到了社会的不公正和黑暗,痛心无奈却又不知道如何解决。所以在他的小说里,看似有很多平等的声音对话构成,原因是他无法在小说里解决他揭示的问题,甚至连提出一个稍稍合理的办法也做不到,于是形成了这种独特的结构模式。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荒诞派戏剧代表,贝克特的《等待戈多》。我在学外国文学史的时候,课件里放入了一段节选品读,老师说这个戏剧主旨是讲两个流浪汉在路边徒劳地等待戈多,这期间所产生的对话。戈多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为什么要等戈多还是不知道。我读了几句,觉得这个语言文字毫无逻辑,情节荒唐可笑,真不知道这么一篇空洞、荒诞、读了令人烦躁生气的戏剧,怎么就得了诺贝尔奖!?这,这哪里可圈可点呢?后来知道这个戏剧背后想要表达的意义:作者采用荒诞的形式,概括了人类的生存状况,即世界的荒诞与人生的痛苦,借此荒诞,正好表现出现代西方社会渴望改变自己的处境,却又难以实现的无可奈何的心理。当时的人们处在历史转折阶段,正经历着难以克服的精神危机。
这样一番解释,我瞬间就体味到了那种荒诞与痛苦,就像我读这些被撕裂的文字一样,快要抓狂。
还有很多言简意深的例子,比如《动物农场》《禁闭》,我读的时候觉得很没有意思,最后因为它们的国际名声才忍着快速的读完。这些文章啊,用很少的意象和文字,叙述一个简单的故事,但是把作者自己的感受和思想藏在其中,情感充沛却含而不露,让读者通过对形象和语言的感受去发掘作品的思想意义。
所以啊,还是那句话,艺术的价值在于韵味,这韵味袅袅幽幽、连绵不断的飘着,透过历史和国界,让人品着咂摸着,欲说还休,永远也读不尽。于是,作品就有了深度,成为了永垂不朽的典范。
今日写不出稿子,由此生发的“灵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