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开屏有无时

看最近一期更新的《晓说》,片尾结束时播放了高晓松填词谱曲的歌曲《蓝色降落伞》的MV,旋律很好听,里面切换的年代场景也属于我并不熟悉的七十年代,MV中提到这首歌为了致敬电影《孔雀》,一直以来不太愿意接触这类题材的文艺片,存在即合理,所以抽出时间也看了下这部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的《孔雀》。

影片故事发生在北方小城河南安阳,影片里的河南话,说话有些唱歌的味道,每一句话结束的时候,音调总是转低的,这和影片的基调倒比较符合。

古墙残破,炊烟淡淡。虽然时代背景对人物性格命运有很大影响,但弱化了大背景,将叙事的重点放在在小事件上,通过许许多多的小事件来折射出那个年代一个平凡家庭的生存状态,一个五口之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几只家养的鹅,这样的一家人也是那个时代小城市里普通人家的缩影。

姐姐二十出头,是削瘦清秀的女孩,有一种清教徒似的气质,但内心刚烈执拗,可以为了梦想狠得下任何心。不安于平凡的生活,却又找不到通往梦想生活的路,这也注定了她会受到很多的挫折与压抑。妈妈费心费力给姐姐谋的一份工作,而她始终以漠不关心的态度和行为反抗着父母的安排。

展开双臂仰躺在阳台上,床单在飘,飞机隆隆,降落伞自由滑落,姐姐骑车去看跳伞,看到了一位说着普通话的年轻英俊的伞兵,这个时候,她轻易地爱上了有关降落伞的一切。这里的降落伞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物,它被升华为梦想的寄托与承载者。现实的桎梏一层层束缚着她,青春终于在她的脸上慢慢隐去,犹如一朵秋日里的花儿,错过了自己的花期,只是这些花儿,很美丽,却很残酷。

哥哥小时得病,落下轻微脑疾,但以为他笨的人,往往还不如他心里透着明白。虽然在大部分时间里他是被人捉弄的对象,是众人的笑柄,但到头来才发现他才是命运的强者,看似平淡的生活,却也算是最安定幸福。

弟弟十七八岁,敏感、忧郁,内心过于丰富,似乎没什么明确的理想,以至于人有些慵懒,未来却也显得捉摸不定。沉默的少年在残酷的岁月洗礼中却沦沉落,曾经父母眼中最有出息的孩子,却成了父母的遗憾。

在影片中,“孔雀”是一个极富隐喻意义的词语。“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孔雀,在观赏别人的同时也在观赏着自己。尽管一生再黯然,平庸的日子再漫长,也总可以等到开屏的瞬间”。顾长卫的自述中,可以看出《孔雀》所提供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观看别人,更多还是在于观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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