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郑成河的《The Merry Go Round Of Life》,观看《哈尔的移动城堡》最爱的片段莫过于霍尔说不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停的爱,不停改名字,不停的陷入纠葛,身心俱疲。崇拜宫崎骏能把自己的很多情感无缝对接的加在动画里,用动画倾诉,也是对自己情感的妥协。
终于在深夜不怕晚睡不宜身体,站在阳光下拖着身躯,心中无根,像飘在空中,我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坐于第一排中央,是的,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感染的点在于霍尔的颓废,那一瞬的震撼在于宫崎骏的表现抓住了我的心,前一秒对事实的控诉和后一秒的倾颓,情感共鸣会让人想起曾经最难过莫过于心中有着追求但表现得阮籍般厌世,因为郁郁不得志便思索,可大多思索又无果。
我在城堡中转动齿轮,然后推开门,幻想着不同的风景,战争中不畏弹药,大风大浪,在头发颜色的波折中又觉世事无常,放大了小部分问题,就会觉得被吞噬,但被吞噬又如何?我们怕的是什么呢?把桀骜的人逼得虔诚?把坚定的人逼迫得动摇?
这部电影总是会让我的想法延伸到很多方面,发现最让人目眩神迷的是很多人学不会告别,就好比是一个爱吃糖的人,留恋每刻的甜蜜,觉得下一刻没有这一刻的味觉都慌乱,多情的人更是如此,太多的人放在心中,来来往往皆是划在心上的痕迹,只要有爱就有痛。
我深爱的,从不敢大声说,把它放在心房的最深处,在最寂寞的、冷冰冰的心中修炼,又坚硬又脆弱,悬着一颗心,在每一场风吹草动时担心受冻,胸口温热着,有一天,心房的心室剧烈震颤,大手抓走了这全部的爱,心中的鲜血涌动,我捂住胸口,“医生!医生!怎么办?”她说:你执念太深,伤口温热得不可愈合。
我说:我怕的是度日如年,心好重,像手握着核桃于是便卡在了存储罐口,但不舍松手。
医生说:多余的器官都要截肢。我满脸都是泪,我不敢切除,那里有我的记忆,不舍割舍的情感。在一拉一扯中,我被注射了安眠药,我心脏的灵魂被截取了,从此我睡眠变得踏实,再也不5分钟看一眼手机,我再也不顾全权贵大局,在田野或是庙宇中大喊“他妈的”,没有了拘谨,我躺在病床上,医生笑眯眯走过来说:其实你们这些痴情的人们,都是一个个试验品,是陪跑,是伴舞,是绿叶,是马杀鸡,是仿造杀马特,其实你们的安危都不重要,签字的同意治疗申请书才是重中之重。
我满脸的泪无处安放,顺着食道流入口中,我在操场上大喊,田野间大喊,看到好多只狗和猫,而它们鄙视着我的年龄,还有很多只被锤的牛,我说我摘下了帽子,摘下了领带,直到一丝不挂,出卖灵魂,又奔跑着,像个狗一样奔跑着,为了什么?哦,它们异口同声答道:你不是长跑健将吗?给你找个机会练练!
我说跑着跑着我找不到自己了,但这些没有欲望的动物让我明白了为何皇上身边都是太监,无欲则刚?才不是,是日渐消弭的战斗力,是养在鱼缸里的海龟,鸡肋鸡肋,上天开着玩笑,让你蹲下,进而让你跪下,还让你道歉,又让你感谢挫折,但我可以蹲,可以单膝跪,可以道歉,但我他妈咬着牙就是不感谢,暗箱的逼迫,让我想起了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吃人的人,一种是被吃的人。
我说我不跑了,医生说:请您看台下坐的满是劳动人民,哪儿有您不跑的道理?是啊,我心脏的一根线还在医生手中拴着,是啊,新中国成立啊,劳动人民站起来了,人民过上好日子了,可有人的地方,不都一样吗?
所以围着操场一圈圈的是痴人,无法停下来,出卖了灵魂,也不感觉疲惫,是每一项忽明忽暗制度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