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雨夏晨
1.
患得患失度过一段时间,后来想的透彻,原来不是非你不可。
每天早晨按时醒来,我们踩点路过食堂,我只喜欢喝学校一食堂的豆浆,再吃一个南瓜饼和麻球,面对不喜欢吃早饭的你我偶尔也会发神经逼你吃点,虽然一直做的都是个无用功。你总说自己要减肥,逗比起来也会调侃我们早饭我可吃不起呀哈哈笑过。
后来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发现早餐不是非食堂的豆浆南瓜饼麻球不可,我爱上了二食堂热腾腾的紫薯饼和一食堂的椰汁西米露,连续一个星期,不腻的那种。
它们都很甜,甜到心里。
那个时间段里我一直是一个人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再没人分享。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和孤单,只是某个瞬间倏忽而至的是莫名恐慌,说不出来的那般。在校园道路上看到许多闺蜜她们手拉手有说有笑,都会让我思绪晃神很久,我想到我们也曾这样比她们要好,要好一百倍。
可是啊,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拉着你的手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去宿舍楼下洗澡搓背,不会把你的名字倒过来念大声在人群中唤你,尽管你常常气到发昏,控诉我真难听的要命!我依旧傻笑着看你青筋爆起的模样,乐此不疲的样子可真欠揍。
原来一直是你在包容我的无理取闹,我很感谢。
以后有谁会代替我和你形影不离呢,我也不知道,也不敢不愿去想象。但我保证,不会有人对你像我对你一样,一样好。
看,我是不是又高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其实,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懂我。
我很抱歉,遇到你的时候,不喜欢你的小暴脾气,动不动的一句话冒出口都会伤到人的那种,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后来习惯了,觉得还好,所以,我的不经意让你成为这样,至此,伤到人也不明白。
一个人承受的有多累,才在某一天,第一次恼怒的站在你面前,说了句再见,那时啊,甚至误以为全世界都得天崩地裂。
曾经以为的非你不可,怕是我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后来的我过得很好,不再轻易把情感托付。也喜欢上了李叔同圆寂前最后的手书里的一句话,上面写:“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2.
听说,爱情是只有灵没有肉的,是澎湃汹涌一发不可收拾的;唯美浪漫、纯情而带着毁灭性的爱情,才是最高境界的爱情。
但凡遇见的爱情,我们都以为非认定的人不可了,然而什么都会有例外。
张爱玲在小说《半生缘》里写,时间有一天变成了一条河,横亘在两人中间,源头是伊始,岁月增加了它的深度,不敢随意踩进,唯恐沉溺其中,不得醒世。
总以为自己看的每一本书每一部电影视剧的男主都会和女主在一起,接着幻想着他们幸福的走过一生,好像这些本就是我们所期待的理想爱情模样。
可是你看,《半生缘》里懦弱的沈世钧终究随了世俗没能与顾曼桢在一起,《滚滚红尘》里章能才还是负了那个肯为他付出生命的沈韶华,《大话西游》中至尊宝和紫霞明明相爱,却有着终不得死守终生的遗憾和悲哀,《穆斯林的葬礼》中,韩子奇漂泊他国负了梁君壁,才女新月因病抱憾离世,终没能与学识渊博、温文尔雅的楚雁潮相守。
爱玲爱胡兰成卑微到尘埃里,金岳霖等林徽因等了一辈子,陆小曼义无反顾的爱上徐志摩…
有人两情相悦,有人一厢情愿,却都没得善终。
所谓的非你不可,大抵是我一个人的黄粱一梦。
3.
暗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中学时,你说为了见他,每天不惜拖着疲惫身体顶着中考的压力从二楼跑到他所在的四楼班级,假装不经意的路过接水,只为了倚着教室窗口撇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总说,你心动的男生一定阳光爱笑,穿着白衬衫休闲鞋,他打篮球帅气模样是你喜欢的,于是每个固定的午后蹲在远处的太阳底下,默默守护。
没有人知道暗恋一个人有多么累,你把他所有的喜好摸得透切,喝饮料不加冰,午餐无辣不欢,喜欢英文写作,钟情于文字音乐,喜欢的作家是日本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最喜欢的作品《解忧杂货店》,偏爱听陈奕迅的《十年》…
你喜欢他的样子清醒执着小心翼翼,唯恐被人发觉,你怕让他知道又不甘让他不知,没有人明白你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又是在坚持着什么。
那时候的非你不可,像极了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4.
友情、爱情这两样时常困顿着在时间长河里奔腾不息的我们,我们沉着冷静,我们歇斯底里,我们爱着恨着痛着纠缠着,正因为这些,我们有血有肉,才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蓬勃有力,那么清晰。
曾经有人问我,你那么喜欢一位作家,为什么在能见到他的时候不去见他?
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不一定是要见到才好,因为他在你记忆里已经留下了最好的。
我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对喜欢的作家念念不忘,一厢情愿,我在意的是因为有他,让我想着、努力着。
这样的自己,是斗志昂扬的,是恣意热血的,也是令我本身欢喜的。
所谓的非你不可,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也并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