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风云往事

（一）

多年后，当我历经风霜的身躯即将附下亲吻黄土地时，我想起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和一个仅有三秒的对视。

（二）

这天下午，天气依旧像往常一样的酷热，红彤彤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依然没有减弱的趋势，好像在向人们昭示着自己的功绩卓越。

虽然天气难以让人安静，但在县委编辑部的气氛却让人觉得寒冷，就在今天早上，编辑部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编辑部高层决定将一部分人员解雇，而今天决定解雇的大会就是在此时召开的，此时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想想在编辑部工作的这些年月，吃的好喝的好，突然一想到要裁员，这就让好多人觉得不现实。编辑部部长林悦是一个中年男子，可能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的缘故，坐在此时的大会中间盛气凌人，一脸的严肃。这是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推开门进来对着她说了几句话，她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年轻的小伙拿着一本会议流程主持着大会，接下来有编辑部部长讲话，这时这个中年男子站起来说了一句：今天召集大家来这儿，就是想讨论一下人员分配的问题，大家有什么意见现在就可以说，下面做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好像都在说自己是编辑部最卖力的，付出最多的，这时的会议室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各有各的见解。大家安静，请听我说一句，这时副部长冯炼突然间一句话打破了嘈杂的会议室，既然大家各有各大的意见，那就请投票表决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什么，投票表决，亏你也想得出来”这时其中有一个人说道，这关乎我们饭碗的事情，怎么能这样了，不行，坚决不行，我不同意。

“就是啊，这大事怎么能草率解决了，不行，我也反对”张青胆怯地附和地说道。

当冯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在部门的努力都是空白，但他还是强忍着心里的苦楚，对刚才说话的简越狠狠的批评了一顿，粗鲁的说到：“滚犊子，妈来个巴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能不能好好的工作，你就是一坨屎，一坨老鼠屎，害了一锅汤”，这是他这么多年最痛快的一次，骂的那么开心，骂完之后心里才感到平衡，感觉自己这个副部长的位子做的才踏实。此时的会议室安静了些许，但是也没有讨论出来要解雇的职员，这时候，林悦站起来说了一句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话，我决定解除副部长冯炼的职务，并予以解雇的处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如果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明天的会议上再继续讨论，散会。对于他的想法，在座的也没有去猜测，只是感觉自己终于躲过了一劫。于是大家都匆匆离开，害怕这样的事情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只有懵逼的副部长冯炼傻傻的坐在一旁，像吸了大烟一样，精神恍惚地望着一个个离开的身影，想想自己也是编辑部的老干部了，怎么会被林悦一句话就解雇了，他心里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来气，他拿起水杯就往地上摔，撕烂了开会的横幅，抬起凳子砸向桌子，怒目圆睁，发泄了一会便顺着桌子缓缓坐下躺在了地上，这一躺就好似一个春秋。

[if !supportLists]第二天[endif]，天微微亮起来。

血红色的黎明从黑夜的缝隙里透出一缕微光，清晨早起的鸟儿啾啾鸣叫，在树枝上跳跃欢呼，准备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小城里的人开始了忙碌的一天，骑着家传的自行车穿过嘈杂的菜市场，来到一条望不到边的小吃街，从这头望过去，烟雾缭绕，人流涌动。张青观察了许久，挑了一家坐下来，老板很是热情，见到有人坐下来，赶紧笑眯眯的上前问道：要点什么？我们这儿的早餐品种齐全，什么都有，而切价格合理！他没有回答，只是还在看着，看了一会转起身离开了，但是当他转身离开的里瞬间，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怎么也是一个知识分子，想到这里，他急忙转身回去买了两根价格最便宜的油条，老板用藐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装好塞进他怀里，“两块五”，点点头付过钱急忙拿着离开了，害怕熟人看到这一幕，使他不好意思。

一会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嘈杂的声音再一次掩盖所有的忙碌。

经过昨天的会议，到现在才使许多人正真认识到林悦是一个不可招惹的人，所以今天的会议进行的非常顺利，经过讨论，解除副部长职务，以前的薪水全部补齐，这次裁员人数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境界，编辑部职员减半，留下来的多半都是老干部以及一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才。张青这次能够留下来完全是出于出乎常人的写作才能，每次编辑部新来的人员都是他授课和讲解写作的一些关键问题，有一次县里来了大领导，负责这个编辑任务的就是他，就是因为这次，他还受到了领导的奖励，所以他在编辑部的地位还是不错的，所以这次保住了自己的位置。这时的冯炼似乎老了许多，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些许，这时的他像一个没了灵魂的躯体，怕人一触碰就会散架。经过这次调整，编辑部再此正常运行，可是由于这次人员的调整，编辑部少了副部长，但是有没有人去自荐，所以这个职位一直空着。大家心里都清楚，编辑部部长是一个有着背景和实力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所以下面的人也没有去做建议。

经过这次调整，在位的编辑不得不非常的努力，所以也没出什么大事情，编辑部一直正常运行着，直到有一天，县里领导要来检查工作，这时，编辑部有一次热闹起来。

（三）

这天，林悦接到一个通知，通知说省委书记杜村要来视察我们单位，要准备一次特别的招待会，要求我们全程跟队。但是这时候编辑部人员大减，负责各个部门的人员不够，特别是一个副部长空缺，这就让林悦感觉工作压力过大，所以林悦决定在省委书记视察之前找到一位副部长，但自己又想不到找那个，这就让他有些烦恼。

有一天，林悦头脑一热，决定召开一次从上次到现在的总结大会，并想在大会上解决副部长的事情。于是他将这个意思告诉秘书，让秘书按照他的意思去办，在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帮助自己分担一些事情。林悦的秘书是一位知名大学毕业不久的学生，工作经验也不多，但是这个人办事认真，负责，所以林悦对他一直很看好。每次有一大堆烦杂的工作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冯炼，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不爱说话，但这些年他分配给他的事情他都办得很好，办事效率虽然不高，但每次总能完成任务，而切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每每想到这里，林悦心里都会有一丝丝的后悔，这种后悔只是一瞬间，便有消失不见，不复存在。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按照以往的惯例召开了大会，林悦在这次大会上把这段时间以来的一些事情说了一下，他说：这段时间大家的工作效率是不错的，每一期的报纸大家都做得很好，宣传也很到位，值得表扬，但是也不乏有些人现在以为在这里就不会离开，永远在这里待下去，如果有谁这么想，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编辑部现在副部长一直到现在处于空缺状态，这也不是个事，所以我决定在这次大会上选出以为副部长来协助我的工作，如果有哪位愿意可以自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会现场又出现了一股臊的，就像几个月以前的那样荒唐。

但是遭遇前面的一劫后，大家现在都很沉默，所以也没什好的建议，发言得人很少，只得草草散会，副部长的职位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一天，林悦打发秘书叫张青来到他的办公室谈话，张青听到部长要找他，顿时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去办公室，来到门口，停顿了一会，准备举起手去敲门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行头，赶紧绕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理顺了他灰白色的衣服，再此举起手来去敲门，敲了两下，稍等了一会没人开门，他想可能是自己下手太轻，怕是里面的人没听到，于是再次举起手用力的敲了一下，当他准备去敲第二下的时候，他感觉后面一个人影，于是停下手回头一看，原来是林悦，他便顺势靠墙一站，说了一句部长好。

“是不是等很久了”林悦和颜悦色的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刚到不久”张青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句。

林悦打开了们，张青便跟着进去了，张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偌大的办公室里摆设的像宫殿一样，辉煌气派，紫檀木的办工桌，大理石的茶几，就连喝茶的被子都是上好的紫砂杯。张青此时直接定住了，以前在他心里林悦的形象不是这样的，可是........

“张青，张青”林悦叫了他两声，她才回过神来，连忙答应了一声说道“嗯嗯，部长。”

“你这是怎么了？”林悦微笑的问道。

“没什么部长，只是最近有些走神，感觉、、、、、、”他还没说完就被林悦打断了，“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坐下吧！”

听到林悦的要求他也没多数什么就坐在了沙发上，此时觉得这沙发才是世界上最让人容易陷入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林悦给张青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前面，此时觉得他有点受蠢若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连忙点头。

林悦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便对张青说到：“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件事情，你也知道，现在编辑部副部长一职空缺，想找一个人来填补这个职位，你有么有什么好的建议？”张青愣了一下回答道:“部长，这是大事情啊，我、、、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话，我还是可以的”，张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衣服都湿透了，心想自己这是要摊上大事情了啊，在他的世界里，自己现在的工作就是最好的，但是、、、、、、

“别急，我只是叫你给我一个建议，没别的意思”林悦的这句话才将他的胡思乱想拉了回来，他连忙点头，最里面说着“好、好、好、、、。”

“你就得有合适的人选吗？”林悦问道。

“这个吗？倒是有一个，只是，，，，，，，，，”张青结结巴巴的说到。

“你放心说吧，这儿就我们两人儿”

“那好吧，我觉的咋们部门的刘霖可以，虽然是个女的，话也不多，但是办事的能力还是有的，我觉得她行”，张青说完之后，顿时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

“嗯嗯，刘霖吗，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可以，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谈话就当没发生过”林悦对张青说到，她点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顺便带上了门，感觉今天像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自豪的离开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if !supportLists]第二天[endif]早上，当张青来到编辑部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在公告栏的周围，于是他也想凑进去看看，慢慢的挤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条任命的通知，公告上写着选举刘霖同志为副部长，协助部长办理编辑部的一些事务。这时候多的是议论，都在感慨部长的决定，有人说为什么要选举她啊?但是这些话只是自己说说而已，避免被别人听见。经过上次的事情，大家都很小心自己的言辞，特别是在部长面前。

就这样，刘霖被任职职以后，林悦的工作量减少了许多，这也一方面满足了他的愿望，另一方面也能应付上面的检查。刘霖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长相甜美可爱，是一种人见人爱的姑娘，大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被推到编辑部工作，但由于她不爱说话，所以很少人认识她，这次他的上任引起了极大地轰动，议论纷纷。在职的时间里，工作顺利进行，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等领导来检查，所以日子如往常一样平淡，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这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下班后，刘霖走出门口，看到天上落下的雨滴便想着去坐一会，想等到雨小一点再走，于是就迈步走向门卫处，门卫处的是一位老大爷，听说是一以前编辑部的，没有儿女，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女儿，收养别人的，但是不幸的是在几年前就夭折了，所以就一个人在这儿住着，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做了门卫。

“大爷，大爷”叫了两声没答应，于是他就走进去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屋檐下，看着天空中落下的雨滴，刘霖陷入了沉思。

“小姑娘，咋还没回去啊”老大爷突然问了一声。

“哎，大爷，你吓我一大跳啊，刚才叫你你没答应，我就在这儿坐一会，等会雨小了我就走了”惊慌之余对大爷回答道。

“哦哦，这样啊”他一边将一盆脏水抬起，恍恍惚惚的倒在了下水道，佝偻的身躯像是诉说着世事变化，一遍喘着粗气：嗯哼、嗯哼、、、、、、。

“那好，大爷，你忙着，我走了”看了看天空中渐渐消去的雨滴，说着便起身离开了。当我走出门的时候，依稀还听到大爷口中念叨着“走了、、、走了、、、都走了、、、、、、”此刻他佝偻的瘦小的身躯像是历经了世事沧桑变化，使他在这个世界上变得孤独寂寞无助。

出门走向另一边，我回头张望，老大爷的身影晃动在我的视线里，不一会儿，便消失了，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

（四）

大雨过后，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味道，街道两边的行道树更加靓丽，绿色显得格外显眼。

张青依旧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去上班，但是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什么使得他诗意大发，或许是看到街道两边的绿色，没有看到往常望不见头的朦胧，空山新雨后的感觉格外浓烈，又或者是他感觉上次的事情让他小有成就，还是、、、？总之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今天诗意大发是真实的，于是他赶紧买了两根油条之后就飞奔向编辑部，来到编辑部大门口的时候，一不小心老大爷撞掉了他的油条，他也没有生气，而是赶紧问问道：“大爷，你没事吧”急切的严肃中依然透露着欣喜。

“没事，没事，，，，，你是？”老大爷抬起头看了看他一眼茫然的问道。

“那就好，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

“你的油条、、、、、、、”大爷喊到。

“没事，不要了”

说着便跑进了编辑部的办公室，来到办公室，扫视了一眼，基本上人还没到齐，他便迅速坐下拿起一个本子和笔，不能让他千年难得一次的灵感就此消失，于是，他埋起头就写。

一棵树

一棵树，很久了

站立在路得两旁，孤单惯了

他死的时候许多人在围观

一些人高喊着，拍照，指手画脚

讨论着是什么让他夭折

指责那些种树的人，管理的人

或许是大风，昨夜的风的确很大

从傍晚一只吹到今天早上

中午了，人离开了死亡现场

一棵树躺在哪里

写完这首诗，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此时也不计较老大爷撞丢了他的油条，以前的一切他感觉都是值得的，只是这是肚子在咕咕叫，看了看时间，已近快要十点了，突然一想，自己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心满意足的开始工作了。

过了一会，他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心想才过了四十分钟，于是他决定去找点吃的，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出门去，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艳阳高照，就往下走去，走到楼道口的时候，他又觉得在上班期间外出怕被部长看到，虽然部长对自己还好，他想了一会就往回走，忍一下就可以了，还可以省点钱，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很好。回去的时候走进门一看，发现小吴在他的办工桌上，他走过去一看，原来小吴再看他刚才写的那首诗，小吴见他走过来就笑着说：“张哥，不错啊，有才，”他举起大拇指说到，这是张青才感觉到自己的成绩卓越，笑着回答到：“哎，随便写写，没什么，”说这便坐下去了。

“张哥，要不你也教教我吧”小吴坐在桌子的一角微笑着说到。

“没什么才华，教不了你什么，你挺棒的”

“哎呀，张哥你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的光辉事迹啊”

“哎，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那好吧，不打扰你工作了，你慢慢忙”

小吴说着便走开了，坐在椅子上的张青感觉美滋滋的，此时的肚子也不饿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体会着这世间一切美好。

这时候，部长身边的那个助理进来通知事情，看他跑的满头大汗，肯定是大事，果然，他急匆匆的说到：“今天接到通知，下午领导就来了，大家做好迎接准备，还有，马上到会议室开会，安排事宜，”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办公室再一次骚动起来，各自收拾着东西，准备着，像是新年盛会一样。张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不乐意，现在他只是觉得刚才的满足早已荡然无存，肚子在此咕咕的叫起来，心里骂道：“妈的，搞得这是什么事情吗，”现在他也只能在心里骂一通，不然他连骂人的机会都没了，想着想着，头一整眩晕，倒在了地上。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他在梦里仿佛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睡在桌子上的脸已经压得变了形，胳膊和脚掌也有些麻木，缓缓地站起来，向窗外一看，下面不大的操场里面站满了人，拉着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领导莅临指导检查”，部长站在最前面，看来领导还没到，于是他用手敲了敲头，最大限度的让自己清醒，准备下去参加他们的队伍，虽然现在还是很饿，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摇摇晃晃的摆下楼去。

但是他的表现让他不敢上前去，只能站在后面远远看着。

“小吴，我睡了多久了”他拍了拍小吴的肩膀问道。

“张哥，你醒了，不久，不久、、、、、、、，”

“真的吗？”

“真的，真的，不骗你，还不相信我吗”

“哦哦，哦哦，那就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是他悬着的心踏实了许多，踮起脚向前张望，这时候，一辆小轿车缓缓使了过来，看到部长向前走去，可能是所谓的领导到了，于是他也随着大家喊起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五）

这天晚上，编辑部为领导举办了晚会，定制了一场豪华的餐厅为领导接风洗尘。

会上，部长向领导介绍了编辑部近年来的发展史以及取得的各项成就，领导表示赞许。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这次参加领导宴会的有部长林悦，副部长刘霖，张青以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晚饭后，林悦及副部长等带领领导参观了编辑部发展史，真是一步步走过来不容易啊！杜村感叹道，并对再行的人做了一次讲话，这次讲话的内容大概是让我们把编辑部的工作做的更好，更好的服务人民。观看完晚会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部长林悦陪同杜村去了酒店，这个酒店是这个县城最好的酒店了，灯光闪烁，金碧辉煌，只有大领导或者有钱人才能入住，平常人都住不起的。

林悦将杜村送回酒店后，自己便开车回家了。今天一天的忙碌是他感觉精疲力尽，但是对于领导他却还是相当满意的，今天为领导准备了那么多的惊喜，领导应该是满意的，而且对自己的表现也是满意的，想到这里，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鼓起了十足的劲，今天晚上要大干一场了。

[if !supportLists]第二天，[endif]阳光格外的好，万里无云，但越是这样的天气越让人感到不自己在。时间到了九点半，按照计划这时候应该开始会议了啊，但是却没见领导的面，这就让林悦感到不自在，于是叫刘霖给秘书打电话，秘书的电话也没有人接，这时的会议室再一次热闹起来，林悦于是准备自己亲自去趟酒店，但是当他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一个电话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电话是领导的秘书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领导今天有一件急事，今天早上起来就回单位了，让我留下来主持会议，会议推迟到下午”，听到这个回答，林悦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让刘霖通知大家散会，会议推迟到下午两点半，说完后便离开了。这时的会议室再一次嘈杂起来，各自讨论着。

“为什么会这样了？”有人说着。

“哎，管它了，人家是领导，大着了！”

“我感觉要出事情，但是、、、、、”

“回了，回了，下午再说”说着便都回家了，张青听着这些讨论，感觉自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拿起自己的文件也跟着大家离开了会议室。

“张大哥，你说这领导是不是都这样啊？”小吴跑过来跟着张青问道。

“哎，我也不知道，不说了，要回家了”说着张青便急着走开了，小吴看着张青离开的背影，浅浅的笑了一下也走了，穿梭在茫茫人海的世界里，一不注意就走失了。

下午，会议按照约定时间照常进行，只是这次大家都觉得很轻松。两点的时候大家都已到齐，这次会议很短，会上，林悦说了几句以后就是领导的那个秘书再讲，他说：“经过这次视察，领导对大家的工作还是相当肯定的，今天的会议推迟是由于早上领导有一件很急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推迟了会议，领导让我给大家说句对不起”说完后给大家鞠了一躬，今天我说的就这么多，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沉默了几秒后，林悦对大家说到：“既然这样，那就散会吧，感谢秘书的到来，”此时的会场响起了第一次掌声欢送他离开，秘书也 没说什么就走开了，会后，林悦显得有些不开心，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觉得不对的事情，随之大家都离开了会议室，此时的会议室在此嘈杂起来，但是一会儿过后，偌大的会议室再次陷入了寂静。

几天后，一件大事情在此让编辑部热闹起来。

[if !supportLists]一天，[endif]张青按照往常的习惯去上班，来到大门前，看到一大帮人围在一起看公告栏，嘴里还讨论着什么，于是他也靠过去想一看究竟，结果这个消息却让他再一次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让他在此陷入了一股不可知名的洪流。通告上说：解除编辑部部长林悦一职，部长一职有木易担任，三天后上任。木易？木易是谁啊？没听说过，是啊！没听过！好多人在一起闲聊着，但是简单的几句话，让编辑部的好多人在此过得提心吊胆。

木易风云游荡在编辑部的每一个角落，这件事成了每个人闲聊的话题，在私下里，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是合理的，存在的。同时人们也讨论着林悦的事情，当他们觉得林悦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一夜之间会被下马了？办公室的一群人围在一起闲聊着，有人说道：“听说他的黑事迹都被人爆料了，所以就、、、、、、”

“什么黑暗历史啊？”

“我听说是受贿”

“什么？？受贿”

“这种事情都干，听说现在查的可严了，中央还成立了督查小组了”

“哎，人啊，就是这样，总想着一步登天，可是最后了，还不是锒铛入狱”

“就是啊，划不来啊”

“像我们这种人啊，还是好好工作比较好，踏实，安心，社会主义总是好的”

、、、、、、、、、、、、、、

三天后，木易按照安排来到编辑部接任部长一职，然后，开了一个全体大会，在这次大会上，木易做出了安排，以后编辑部择优录人，廉政为民，不搞浮夸风。总之，这次以后，编辑部进入正轨，年轻气盛的木易决定在此做一番大事情，施展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林悦面满愁容的走在大街上，蓬头满面，脏兮兮的衣服和他依然挺直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编辑部的大门口，站在门口向里望去，不禁泪流满面，看到看大门的老大爷佝偻的身躯，时他也想起了自己以后的一生，妻子的离异，儿女也走了，一个人的日子、、、、、、想到这里停留了一会便离开了，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在他面前不远处，他望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向他走来，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使这个人显现的更加清楚，这个人满脸的胡子，衣衫褴褛，提着一袋看似饮料瓶的东西，缓慢的行走着。这时候，他也看见了我，一眼疑惑，同样失去了当日的风采，岁月给他佝偻的身躯使他变得弱小，弱不禁风。

两个人对视着，一动不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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