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年三十

和蔡先生争执的时候,彼此的声音都越来越大,而我已经明显感到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于是,我起身,拉开门,穿过客厅,到了次卧,门,闷声关上。

坐在床上,眼泪就哗哗淌了下来。涕泗横流。脑中千种画面闪过。也许我不适合家庭生活,生活压力已然难以负荷,更何况人情短长。

发了一万的红包过去,因为长时间没有收到婆婆的回复,一遍一遍查看手机。我还担心她是不是因为我发晚了而生气。如果生气了,又该怎么办?他会想到这个吗?他会担心这个吗?他会有这方面的压力吗?

自然是无的。

我的父母就是我说了算。关键是,一直觉得年轻人在外漂泊不易,压根儿不会生事。而……所以我恐惧。恐惧未来。

我想到了分开。和梅西谈恋爱的时候也容易这样,我总是第一时间想到逃离。那时候,总是梅西一遍遍哄啊。他不同。财产分割?不难,总共也没多少钱,来往账目一目了然。

无声哭泣。这种时候就不存在我爱你你爱我了。也不存在唯一就让你开心了。哭完了,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尴尬的空气让我窒息。恰逢主卧手机响了,趁机离开。

我又想跑出去。可是去哪儿呢?如果以后2比1的时候呢?

夜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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