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转动钥匙的响声,半圈,一圈,女儿快速转动眼球,瞪大眼睛说:谁啊!“是爸爸”“爸爸…爸爸”飞速跑向门口,蹦弹式抱上爸爸的脖子,爸爸荒乱中放下包,接抱住女儿,与电脑包同时卸下的还有门外那些沉重,幸福满足感从内心溢于颜表,瞬间击退了城市里所有的尘埃与世故浮华…父亲,就是享受伟岸敬仰,就是背负责任压力的那个人.
小时候,问父亲:你人生最得意的是什么? 父亲不假思索的说:是养育了一双儿女. 当时是诧异的,正所谓男儿自强志在四方,不说雄霸四海,至少也力争要权当一方吧.
如今为人母,却也理解了父亲,所有的志向终是要回归到最亲的儿女,奋斗的初衷,人之初的传统.
当初女儿出生的时候,初为人父的他用发抖的手签下手术同意书,忐忑的等待女儿出生从手术室推出来,看到女儿的第一眼,他哭了,那是第一次我看到他哭,记得《飘》里有一幕描述瑞德看到女儿邦妮时说:你是第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人,然后深情地看着. 很难形容那种心情,从男子升级为父亲,过往已是过往,人生进入新的阶段,附着新的意义.
父亲就像舵手,或者说像后座载着家人在骑自行车的骑手,顺风下坡有多舒适,逆风上坡就有多痛苦,最沉重的时候真真踩踏不动,洪荒之力用上也绝不放弃,必须踏下去,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决心.
世上的父亲,比如我的父亲,一辈子的农民,平凡的农民,所有的爱都在深深的内心,只要需要,愿背上所有的承重;只要需要,愿24小时待命,随时出发;只要需要,可以躲得远远的,不要一丝的打扰.唯一的心愿就是:孩子,你过得比我好!
当年的少年,如今的父亲,每次回忆当年站在校门口目送父亲佝偻着背离开的那一幕,泪水都在眼框里打转,忧伤,思念和愧疚涌上心头,那时因为学习任务重很久没回家,父亲步行一个多小时背一袋米到中学,还有一盒挪菜,里面掩了好几条炸泥鳅,父亲放下米袋,从挎包里拿出菜盒说:“到田里捉的泥鳅… ”也不再说话,背还佝着,腰还直不起来就急匆匆的回程了. 如今思念父亲却也很少回家看望,工作任务重,多少项目多少报告多少商务会谈会议,花多少时间都不够,停不下来的陀螺,心跳急速的职场,背负光环和枷锁的喘息之间没有机会不得空隙去看望日渐年迈的老父亲…
如果说人类社会是一艘舰,那父亲的地位就如舰长,驶向天堂还是地狱,就看人类父亲的睿智和胸怀,但愿所有的爸爸都是父亲,父亲的伟岸在于:他站立的肩膀就是儿女启航的起点,祈求被超越是每一位父亲的心愿.祝福天下父亲平安健康,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