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是一座断桥(56)

很抱歉最近更新不稳定,实在是工作有点忙。不知不觉已经到第十章了,这一章也是结尾章了,篇幅比较短。很多没有说出来的话,大概都会跟随邱雨的婚姻而尘封。但那些不能放下的人,必然还会在后面的时光里,踽踽而行。

第十章  我想你是爱我的

1

婚礼如期举行。婚纱是早就在法国就订好了的。那天宋康包下了市里最好的酒店,宴请了两家的亲朋好友,和所有的高中同学。我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人跟我有一样的感慨——眨眼间,所有人都长大了,也走远了。

席间,宋康在台上致辞,邱雨在一旁挽着他的手膀。各方人士纷纷上台祝贺,也按照民间风俗来给公公敬茶,公公也给新娘封红包。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与新郎新娘一样的笑容,开口闭口都是无尽的祝福之词。

大家怎么坐下来的,记不清了。能记得的,是我也站在人群中央,举目观望着台上的幸福。回头看看身边的他们,每个人都言笑晏晏,于是我也笑了。

唐浩把琴谅和琴英也叫来了,琴英自然欢喜,毕竟在她心里,唐浩哥哥早就赢得了她的芳心。只是没想到琴谅也答应得这么坚决,毕竟来到这里,就相当于来到了我的家乡。也一定会见到我。

那天在人群中央,琴谅递过来一杯酒,怔怔望着台上出神。冷不丁地问我一句:怎么样,羡慕吧?

我莫名其妙地喝口酒,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看着台上的欢乐。

仪式过后,邱雨站在台上要跟宋康一起献歌。唱的是《今天你要嫁给我》。我才发现原来邱雨唱歌这么好听。不免惊异,也不免伤感。

回想起来,与邱雨青梅竹马的我,十几年来,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她唱过歌,大学之后到现在也没有陪她去看过一场电影。我与她之间的生命里,仿佛都有着各自的人生,也因此缺失了那么多原本很容易得到的交集。

年少轻狂,真心是不是错付我不知道,但直到现在才发现,我们都把自己仅有的爱,给了自己和那些陪伴自己前行的旅客。身边那些默默陪伴,小心翼翼舍不得发出一点声响的人,却忘了给予该有的感受和怜惜。

这些都已过去了,开怀也好,伤怀也罢,都没有重来的机会。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日子和年纪,似乎一步一步,都到了落幕的时候。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桐然,唐浩都喝的不省人事。宋康被几个亲戚给扶回去了。就我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好像怎么也喝不醉。邱雨跟宋康一起来敬了酒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琴谅坐在我身边,一直试图与我聊天,我也一直陪着。只是很累,一开口就觉得累。我想我也是喝多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邱雨发来微信,一段音频,一句“你帮忙安排一下琴谅跟琴英吧”,再无其他。

我给他们姐妹开好了房,就准备回去了。现在只想回家躺着,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我坐在他们房间里的沙发上闭目,看着他们打扫好床铺之后,起身离开。

琴谅忽然拉住我,说你去哪儿?

我说我想回家。

琴谅看看琴英,又看看我,说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我摇头。

见我不说话,琴谅说那好吧,我陪你回去。

于是,琴谅告诉琴英让她明天找唐浩玩,别走丢了。琴英窃喜,连连点头。

突然一阵头晕,估计是酒劲上来了。琴谅连忙扶住我,带我下电梯。出酒店的时候,邱雨跟宋伯伯在门口送客。忍着醉意,跟宋伯伯客套祝福了几句,就准备走了。邱雨又问:这么晚了,明天走不行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好像我怎么说都有点别的味道。于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没事儿,走了。

然后留下琴谅与她解释,自顾自地朝街道走去。没有因为喝多了而打晃,也没有回头。

说真的,这么多年,我觉得那一刻的自己,才是最洒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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