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顶着一头鸡毛跨进店门，怀里还抱着上次买的“饿鱼”——后者正用塑料假牙啃他的鞋带。“王哥，我想要个无人机，飞天上那种！”

老王正在给机械猫头鹰上发条，齿轮转动声戛然而止：“啥鸡？”

“能飞的！不用人操控的！”小帅手舞足蹈，惊得“饿鱼”扑腾着掉进了装路由器的纸箱。

老王一拍脑门，油亮的头发丝都跟着抖了抖：“早说啊！无人鸡嘛！现成的！”他转身冲进后院养殖场，鸡飞狗跳声中拎着只脱毛老母鸡出来，鸡爪上还缠着半截网线。

“瞧见没？”老王把鸡往桌上一放，老母鸡扑棱着翅膀，尾羽间突然弹出个玩具螺旋桨，“纯野生散养，从不喂饲料，简称‘无人鸡’！”

小帅盯着鸡屁股上晃晃悠悠的螺旋桨：“可、可这玩意儿能飞？”

“看不起谁呢？”老王从裤兜掏出个遥控器，按下按钮——老母鸡突然“咯咯”怪叫着腾空而起，螺旋桨“嗡嗡”搅下三把鸡毛，正砸在“饿鱼”头上。鱼眼翻得更白了，却不妨碍它张嘴接住飘落的鸡毛，嚼得“咯吱咯吱”响。

“续航十二小时！”老王叉腰得意，“还能下蛋报时！”话音刚落，母鸡“噗通”掉在路由器上，尾羽间滚出颗带倒计时显示屏的蛋。

小帅看着空中盘旋的鸡毛，想起上次“路由器”连不上网的事，突然觉得“能飞”好像也挺实用。扫码付款时，母鸡正用翅膀扒拉“饿鱼”的鳞片，俩“宠物”相看两厌的模样竟让他莫名觉得和谐。

深夜，小帅躺在沙发上，看老母鸡歪歪扭扭地在天花板下盘旋，“饿鱼”吐着泡泡仰望，鹿油器还在兢兢业业地出油。手机弹出新消息：老王的朋友圈更新了——配图是三只机械耗子站在鳄鱼标本头上，配文“新品预告：无人鸭（会潜水版）”。

他打了个哈欠，给最新的订单点了五星好评。窗外月光如水，照见老母鸡尾巴上的螺旋桨又掉了一片，而“饿鱼”正张开嘴，精准接住了那片即将落地的塑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