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我还在年少时语文老师的课堂上上课，他深情地说这节课给我们讲讲考试重点，并把目光投向第一排的我。我识趣地赶紧递上我的书和笔，并仓皇在抽屉里找其他的纸笔，可惜这不是我的抽屉，乱纸堆里抓住一团撸展了翻到背面，总算有一截空白无字。旁边不知谁递过来一支笔，甩甩才写出油迹。

在此间隙，想到上一次考试场景，似乎考得不错，或许曾挑灯夜战，眼前出现一沓试卷，上书红字分数。老师在万众期待中凭空变出一片透明电子屏，更象是未来电影中的透明电脑板，按在黑板上，便似熔入般没有掉下来。《阿泽的酒馆》画面感很强，应是电影宣传封面。考这吗？好象是韩国电影？有什么呼之欲出。老师深情念出题目，在万众瞩目中清了下嗓子….…

"噗噗.噗"，什么声音，是鱼从缸里跳出垂死挣扎？不，不，是鱼缸上盖了书防猫，鱼快窒息了吗？我在晨光中鱼跃而起，揭掉鱼缸上的书。这是下一秒我从梦境回到现实后的记忆。

我瞬间无比清醒，晨光从窗帘缝隙涌入，听得见窗外的车声，鱼沒了声息。或许刚才的噗噗声并不存在，只是一只看不见的手从梦境唤醒我按压的一组开关，但梦境中的一切如此清晰真切，甚至老师透过面部光影褶皱传达出的高傲笑意都在心中揣摩过。

我静静躺了片刻，想再次入梦，梦境中的某些片断又涌现出来，但是已支离破碎，终不成章。

我在这早晨的宁静中记录下这扰人的清梦，因为久不动笔而生涩的思想在此刻突然灵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