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西游记:月光宝盒》
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早点认识你; 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暗恋你,我会勇敢的向你表白; 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面对爱情无动于衷,我要跨越距离去寻你; 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牵起你的手,勇敢的向你求婚。
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壹 那年我们十七岁
2006年,高二(9)班上学期,数学课代表:王平;学渣渣渣渣渣:李治。她坐第一排,我坐最后一排,确切说,我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成一排。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却意外因一场考试认识了。
月考,我数学科目以年级第一的傲人成绩,在校会上被表扬(文科:其他学科都是渣渣渣渣渣哦),然后,数学课代表就找到了我,说要让我做数学课代表,理由是自己能力不够。我一听,爷娃儿啊!像我这种学渣渣渣渣渣,连玩的时间都嫌不够用,哪还有功夫操那闲心?于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好意。OK!日子一切照旧!!!
段考,我靠,数学科目不小心又考了年级第一,数学老师惊呆了,我也惊的一脸懵逼,我确实喜欢学数学,但是从没想过能学到如此地步。果不其然,课间,这位数学课代表又找到了我,坚持让贤,我肯定不干啊,又是推辞,这时,一帮学渣起哄:“李治,你就从了她吧!这样以后我们都不用交作业了。”然后是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此时,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圈红红的,咬着嘴唇,脸上也写满了尴尬,嗯!这个模样确实好看!为了缓解气氛,我说:“你还做你的课代表,我肯定不会做,再说我那都是抄的,下次肯定考不了这样的成绩了。”,她这才转过身离开了。也许就是这一眼,我从心底记住了她。爱?NO!NO!NO!我才不爱她,我现在爱的是红警。兄弟们,约起!
又月考,我的数学成绩果真下滑,至于第几名,我真不关心,因为总名次肯定在六百名以后。课间,我正在呼呼大睡,突然被桌子“砰!砰!砰!”三声柔弱的敲击声惊醒,我睡眼蓬松的抬了一下头,看到是她,立马坐了起来,惊恐的问:“怎么了?又要让我做课代表?”她说:“不是,我想问问你这次成绩怎么下滑了?”我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光数学好有啥用,其他科不咋样,反正也考不上大学。”其实,真实原因是,我夜晚去网吧打游戏,白天课堂上睡觉,成绩能好才叫怪事!她停顿了很长时间,说了一句我当时不敢相信的话:“我看了你的成绩,除了英语很差,其他科都还不算太差,只要你肯背书,英语我可以帮你,你要是考不上大学又能干啥呢?”说完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承认当时被问的心慌了,就赶紧应付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看也没看她,继续睡觉了。其实,哪能睡得着呢?
贰 那年我们十八岁
2007年,高二(9)班下学期,我由学渣渣渣渣渣提升到了学渣,提升好几个段位呢!成绩由六百名以后提升到了一佰五十名以后。确实,我思考了她的话,重点是最后一句“你要是考不上大学又能干啥呢?”我是一个懒汉,不想出力,一想到考不上大学,我的结局肯定是背起行囊,出门打工,受苦受难,不敢想!不敢想!我就决定,我只有学习这一条路可走,哪怕考个三流大学呢,只要别考不上就行。于是,开始背政治、历史,学地理,可是英语是我的硬伤,每次考试绝不超过60分(总分150分啊),这应该算硬伤+内外伤+遍体鳞伤。
段考是我高中时代最好的一次成绩,数学、政治两科年级第一,总成绩年级第38名,班级第9名,唯独英语一科不忍直视,58分。记忆幽深的一次考试,除了引以为傲之外,从后来的事情看,我是通过这次考试正式走进了她的视线,我们开始接触,最终导致我念念不忘。
这次考试之后,班主任、英语老师频繁找我谈话,其中心思想就是:只要你好好学习英语,高考考取一本不是问题,千万不要辜负老师的期望。直到有一天,王平主动找我说:“你英语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我看着她,很肯定地说:“行!”
后来,在调整座位时,我还是选择坐在墙角(我们调整座位是根据班级名次先后让学生自行选择位置),该她选位置时,她看到我还坐在墙角,脸上掠过一丝惊讶,若有所思后,最终把位置选在了我的右前方,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觉得好有深意。
自此以后,她经常会问我一些数学问题,而我很少问她英语问题,因为我对英语一窍不通,真心不知道从何问起,英语课我会睡觉或者看其他科的书,在我睡觉的时候,她会扭过身敲敲我的头,让我起来学习。
由于学校茶房比较拥挤且大部分都是女生,我不愿意去茶房打水,她就天天去提水,然后我会厚着脸皮问她要水喝,她总是把茶杯给我倒得满满的。
有个牌子的烟叫“都宝”,有一次她给我拿了一盒“黑魔”,原因是“都宝”是全白的,“黑魔”是全黑的,她说,全白的跟全黑的放在一起才好看。
偶尔,我们也会传传纸条,我总是从课桌上面扔给他,她喜欢从课桌下面递给我,有一次我不小心摸到了她的手,那感觉像过了电一样,全身酥麻。
我们一起去拍大图贴、一起爬山、一起逛街、一起去网吧跳炫舞。
我送她了一条纱巾,她送给我一个塑料杯子,能装很多水的那种粗杯子。(高三的时候我把它锯开种了花草,最终不知所踪。)
就这样,我喜欢了她,开始了暗恋。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反正我在爱的包围圈中迷失了方向,直到十年以后。
叁 那年我们十九岁
2007年,高三(9)班,王平;高三(17)班,李治。根据高二期末考试成绩,我被分到了“提高班”,她属于“冲刺班”。高三(9)班在六楼,高三(17)班在一楼。虽然校园不大,也仅仅只隔了五层,但是想偶遇她一次确实很难。
高三的日子,充满了压力,而我因为这份暗恋,更加煎熬,可我不敢表白。“因为我成绩差,跟她不是同一步伐,我顶多能考上二本,而她肯定能考上985或者211,所以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这是我当时内心的想法。
我们班,很多学生都报了特长班,因为高考对特长生的文化课成绩要求的很低,我为了追赶她的步伐,就果断报了美术班,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她报考哪个学校,我就报考那个学校的艺术系。我要跟在她身后,哪怕远远的看着她,我都愿意。
美术专业统招考试时间是高三上学期的11月中旬左右,因此我需要做考前冲刺,就吃住在培训班,直到考试结束都不用回校学习文化课。2007年11月20日,我回校,去三(9)班找她,她已不在,听同学说,她转校了,也有说她辍学了,更有人说,她得病了,具体到底怎么回事,不得而知。那时候我们没有手机,唯一知道的联系方式就是QQ号,她的QQ号还是我帮她申请的,3489*****,这一串数字,从此刻骨铭心,成了我联系她的救命稻草。那段时间,我像疯子一样,下了晚自习,就往网吧跑,打开电脑,登上QQ,静坐两个小时,只为等待她图像亮起,或者是一句留言,或者是一则消息。
是的,我们失联了。
2008年元旦,美术成绩揭晓,239分(总分300分),同学们、家人们都为我高兴,因为这个成绩在本省相当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大学校门,而我却高兴不起来,我是为了她才学的美术,但是现在我却没有她的消息。
过年,家里给我买了一部手机,我办理完手机号码注册,第一时间就是冲到网吧,把手机号码写在QQ个性签名上,希望她某天登陆QQ号时,能够看见,能够及时联系我。而这一等就是半年。
2008年6月7日,早上七点十三分,短信提示音响起,打开手机,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则消息:今天高考,要认真做好英语,祝你顺利!我回信:你是瓶子?
再无回音。
高考结束,再拨打这个号码,一个优美的女性声音提示我: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每天我都会多次拨打这个号码,这个优美的女性声音一直这样重复提示我,直到有一天提示音变了: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我只能去QQ空间给她留言: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等待……
高三,除了高考带来的焦虑,她的不告而别也给我带来了沉重打击,当然,还有汶川地震,国殇。
肆 那年我们二十岁
2008年7月,我收到大学通知书,地点:天津。艺术系:广告设计专业。2008年9月1日入学,大学生活开始了。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思念着她,写下了不少诗,也填了很多词,却一直消遣不完我的相思。
2009年6月28日,她在我QQ空间留言:看到你的留言了,谢谢你的关心,我过的很好,在那里好好生活,祝你开心、幸福!
这迟到一年的回复,让我心里乐开了花,我开始尝试着联系,QQ信息成了我的牵挂,就像专业课一样,每天必修。
2009年9月13日,她的第二则留言:要努力学习 平时自己照顾好自己 还要注意身体。
2009年10月9日,她突然打电话给我:我想跟你在一起,好吗? 毫无征兆的问话,我当时有点懵,但是我很爽快的答应了。或许她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受了什么打击吧,可是当时我没有多想,我觉得这是幸福。
我用生活费给她买了一条项链(不贵,400多)邮寄到广东佛山,她收到后告诉我“她很喜欢。”而我竟能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半天。每天晚上,我会跟她发短信发到很晚,说不尽的生活琐事和思念。第二天我还能像打了鸡血一样按时起床、上课、吃饭,然后继续跟她聊天,真的是说不完的话啊!我把每天都当做过年,每天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是我过的最开心、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2009年11月11日,光棍节,此时我已经不是光棍了,至少我这样认为,虽然她很远,远到我摸不到、看不见,但我异地恋也算恋爱啊,我认为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但有时候“你认为的并不是你认为的。”这一天我与她发短息,她没回复,打电话,没人接。夜里,我辗转难眠。
2009年11月12日,她的第三则留言:那边下雪了吧?天气冷了自己多穿些衣服 自己照顾好自己 没事多读点书 别一天到晚对着电脑 虽然是男孩子但也要注意保养皮肤 我这边气温还好 我自己知道照顾自己 你别担心我。
这话语怎么看也不像是离别前的嘱咐啊,可是,它确实是。待我看到留言,发短信、打电话,为时已晚。
我骂过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看到留言。我恨过她,为什么总是走的这样悄无声息。
幸福来得太快,走的也很突然,突然到我还没做好准备,就与她再次失联。
伍 那年我们二十一岁
2010年3月7日,她在我QQ空间留言:来过 要很幸福。
至此,我们彻底失联。
我痛苦的度过一天又一天,在空间写下大量文章、设计了很多图片,关于思念、关于道歉。只希望她哪天再来空间时,能够看见,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这一等,等尽了流年,直到今天,QQ空间再也没有她的留言。
陆 那年我们二十二岁 2011年 无尽的思念。
那年我们二十三岁 2012年 我大学毕业,留在天津一家公司做了一名小职员。
那年我们二十四岁 2013年 听同学说起,她还在广东,过的并不好,至于联系方式,没人知道。怪我自己没有努力的去寻找,要想找肯定是能找到的。因为我没勇气,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不能给她想要的。现在才觉得自己当时太傻逼,因为至今我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那年我们二十五岁 2014年 偶然听说,她换了好几个男朋友,日子过得也不尽人意。
那年我们二十六岁 2015年 她结婚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嚎啕大哭,她彻底不属于我了,好像她从来都没属于过我,但是,从此以后,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努力、我奋斗,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达到我所谓的“成功”,然后风风光光的娶她,可是,时光不允许,她可能也不愿意,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那年我们二十七岁 2016年 X县,我们突然在电梯相遇,我问:你过的好吗?“她答:好。” 然后空气凝固,默默无言,直到电梯铃响,两个人匆匆离去,竟没有说一句“再见!”
柒 那年我们二十八岁
2017年,某天, 我们在大街上偶遇。
“你过的好吗?” “好。”
“不想拆穿你。” “那就不要拆穿,就这样挺好的。”
我看着他的脸庞,精致的妆容遮不住愁眉,“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只要你愿意,我们还能在一起。”
她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当年你如果找过我,我今生就会与你不离不弃,但是现在,我配不上你。”
我惊愕了,“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我不想再联系不到你。”
“别联系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心碎了一地。那些流年碎影,涌上心头,顷刻,眼泪夺眶而出。
……
某天,我收到一个快递包裹,没有寄件人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寄件人也不是她的名字,里面装着的是一条纱巾和一条项链,还有我们上课时传来传去的碎纸片。
捌 那年我们二十九岁
2018年五月,我结婚了。
锦瑟年华中,这段情缘,从此被埋在心底。
一个男人的一生中,至少会拥有两朵玫瑰,一朵是红玫瑰,一朵是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的一颗朱砂痣。——张爱玲
她从此成了我心口的那颗朱砂痣。
后记:爱,趁现在。别等那份纯情在时光的裹挟中丢失,再来追悔;更别等达到所谓的“功成名就”时,再回头寻找。因为,岁月已晚。——致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