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突然记得好几天前就要找出原来的手机供测试,可翻箱倒柜恁是没找出,估计搬到新家里,可明明前几天还见到啊……
本来我想说翻找的是个“物件”,那样显得古朴,更与文人气息相配,可我哪里又像个文人,分明是俗人一个,这时我已经走在去往地铁站的路上了。
手上没离开过手机,除了过马路,眼睛也没离开过,恍惚间脚步已经走到天桥附近,这让我觉得害怕、恐惧,我是怎么过来的?像飘游、像做梦。好像这现实世界被隔离了,活在实实在在的虚拟里,没了生气,没有沟通。
又突然间,抬头望了一眼,面前已是一位老翁,单肩挎着一只黄黑相间的摄影包,他不是热爱生活就是热爱装逼。
要进站了,从包里掏出公交卡,紫色的卡片前几天才充的钱,现在应该还剩70来块吧。刷卡进站,放进裤兜才发现送娃的卡也在兜里,红色的跟福娃一样的卡片,顺手放回包里去。
飘上站台,左右都是上班的人,匆匆忙忙、但不慌不张,人们熟悉了这样的节奏,闭着眼睛都能走进地铁,门开了,鱼贯而入,占满每一寸空间。
咳嗽的咳嗽,喝水的喝水,更多的是在看白色的屏幕;极认真,时而发出怪笑。打电话的说着方言,听不懂,但近乎咆哮,就在我身边,那头得到指示已经开始干活了……
嘈杂,地铁的播报说到了泗泾,侧站着,在这么拥挤的空间里,是不担心倒掉的,只是停靠时左右摇晃的那一刹那,可以顺势看一看边上的人——哦,男的,哦,女的,哦,早上吃的煎饼果子。
这孩子还在吃蛋糕,碎屑撒在地上,不会有人说,不光是因为他在爷爷怀里,爷爷在咳嗽,从来都不会有人说,地铁里都是陌生人,谁都不是谁的谁,如果你没踩到我的脚,我便不会看你一正眼。
爷爷咳嗽得不很厉害,但容易让人作呕,前两个礼拜我咳嗽更严重,眼泪哗哗的。这些过去了,身体好了的时候根本记不起来病了是多痛。
写完了,还没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