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2011年开始,上海交通大学坊间又叫上海西南某高校,Shanghai Southwest Some School ,简称SSSS.可不管怎么叫,一对情侣三对基的男女比却并没有改善。
每年新鲜的学弟入学以后,总是会感叹道:
一入庙门深似海,从此妹子是路人。
我以前总是想不清楚,我交是如何有底气在招生简章中讲出男女比例基本平衡等类似说法的。
后来,我才明白。我交还有一个神奇的学院——上海交通大学华东师范学院。
当然,上面这是开玩笑了。
不过,一街之隔,交大背靠华师大是真,华师的妹子多,也是真的。
这可多亏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主政上海的学长深谋远虑,不仅给我交指点明确了“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还圈地开荒建设了当时甚至现在最大的大学校区。顺便,为了进行科研工作与教学工作上的合理搭配,拉来了华师大,成立闵行校区跟我交做伴。
2.
大一上学期的生活是这样的。
每天早上跟食堂大妈说,“我要这个。”
每天中午跟食堂大妈说,“我要这个和这个。”
每天晚上跟食堂大妈说,“我要这个。”
每天跟异性生物说的话,无外乎这么几句。
当然,如果运气好,宿管阿姨,会逮着我义正言辞地警告,“同学,宿舍卫生要打扫好啊,不要使用违章电器哦。”
而我只能唯唯诺诺地答道,“好的,阿姨。”
作为一成年男子,我忍不了。
我对室友说,“我要去华师大上课!”
我室友笑眯眯地回,“你去吧,我忍得了。”
于是,在大一下学期,在两校公选课中,我挑选了一门华师大的课程——《古希腊历史》,时间在星期三的晚上7:00到8:45.
我第一次去上这门课。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华东师范大学一教的一间大教室,这教室很大,足以坐下七八十个学生。但是当天晚上,只有二十来个学生零零散散地坐在后三排。我放眼望去,都是雄性生物。不过,还好老师是女的。老师年纪不大,看起来很亲切,也,很可爱。老师刚进来,瞄了讲台下面一眼,问了句,“都是隔壁的吧?”
下面的同学,面面相觑。
原来都是我交的。
3.
我后来晚上经常跑步,有时候会一直跑到华师大。
跑得时间久了,认识了一位同路的师兄。师兄比我高两级,师兄长得很帅。成熟而稳重,有气质有身材。师兄他叫张仕超。
俩人一起跑,跑步就不再显得那么无聊和寂寞。
一路上,我们经常会聊天文地理,聊古今中外,聊宇宙起源……聊如何快速地跟异性建立稳定的关系。啊,当然,最后一块内容讲的最多。基本上也都是师兄张仕超他讲。他经验丰富。他阅历甚广。他告诉我说,他的女朋友是复旦大学的。我听了以后,想起了何芳芳,只能暗自神伤。师兄觉察出我的异样。后来,他说,“我来手把手教你。”不过,我最终也没有学成,倒是他,又交了个华师大可爱的小师妹。
2016年年初,有一首歌爆红于网络,叫《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
歌词里面写道:
昨天晚上,我走在回家路上。
突然想起,我没带钥匙。
我打给你,二十六个电话。
你没有接,你没有接。
你回话了,
叫我等等,
你办完事就回家。
可是张士超,你这个混蛋。
你带着姑娘,去了闵行。
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
地毯找了,花园也找了。
连门口大爷,我也都问过了。
你就是忘了,你就是忘了。
我们家在五角场。
华师大的姑娘真的那么可爱吗?
凛冽的风,冰冷的雨。
国定路的落叶满地,
我已经冻得不行。
sancta maira sancta maria,
让这个迷途的羔羊回家吧。
钥匙啊钥匙,
你快快出现。
大不了我自己再去重新配一把。
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一下配十把。
你就乖乖住在闵行吧,不用回来了。
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一下配十把。
人家很忙的。
那时候,师兄张仕超早已毕业。听说,他在五角场租的房子跟女友住在一起。倒是偶尔周末会在闵行看到他,每次见到他,他的神情都略显紧张,他总是说,“回来看望老师。”我心里暗自佩服,如今的90后,像他这么尊师重道、不忘师恩的人,已经不多了。
有一段时间,我晚上经常听这首歌曲陷入思考。
华师大的妹纸确实挺可爱。
但我不是张士超。我没有五角场的钥匙,也没有华师大的钥匙。哪里的门都打不开。
以至于,后来,我就不去华师大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