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 第20章| 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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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耳朵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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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走散的那些年里,我渐渐地明白,原来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最美的都已成了回忆,有时我想,我会不会也是你们青春里最难忘的那个人。                                      ――唐小婳

“只剩下最后的100天就高考了,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备战……”班主任在讲台上开始了鼓士气的鸡汤话,台下的学生心里默念着坚定着。

唐小婳托着下巴,盯着“100”发呆。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见证了这个家庭的曾经与现在,圆满到破裂。她哭过闹过也惶恐过,最终也没能留住爸爸离去的脚步,看不清妈妈深夜里的哭泣后白天里的淡然。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失忆”,她并没有忘记她是谁,她只是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该干什么?每天都是混混沌沌地过日子,对模拟考试的分数漠不关心,排名从100名内跌到300名外也毫不在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快要高考了。

“唐小婳,来办公室找我一下。”班主任说着就出去了。

她没有动,也可能是听不到,直到同桌告诉她,才回过神来,恍惚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于是她耷拉着脑袋慢悠悠地挪到班主任办公室,也许是上帝突然的恩赐,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你最近怎么了?上课走神,下课发呆,这成绩蹭得倒退这么厉害。”班主任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女孩,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诶!”班主任叹了口气说:“不想说没有关系,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高考,那决定着你的人生。”见她依旧没有反应,安慰了几句便放她离开了。

走出办公室后,唐小婳并没有回去上课,直接绕过课室到主楼的顶层。虽然冬已过春已来,可这个城市的雾霾依旧张狂,连太阳都太懒,冷风刺骨。

她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活动的人,可是她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开心或难过。毕竟楼层太高,原来人竟是如此之渺小,也许人的幸福与不幸都不曾算数吧。

“铃铃铃……”下课铃声响了,学生们都各自回家各自走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原来都会过去的。她想她应该好好放空自己,于是她闭着眼睛,迎着风,让自己的世界平静下来。

“啊…嚏…”此时的喷嚏煞风景,唐小婳自觉地揉一揉发酸的鼻子,突然有件大衣披在她身上,回头一看,是路离。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然后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将她拉进怀里,说:“上课闷死了,陪我堕落一会!”

她紧紧地抱着他,心瞬间平静下来了。有时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她的男朋友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无声地陪着她,以她喜欢的方式,理解她的方式温暖她。如果一切都停住,就留下他和她,那该多好啊!

她觉得自己应该重新振作起来了!

唐小婳变回来,应该是变得比出事前更努力了,D大是心中的梦想,因为路离会去,也因为离家远。于是她每天早上到学校的时间比班长早,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每天埋头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然,路离一直陪着她早出晚归,他们一同进步着。

墙上的钟表安静地转动,时针、分针和秒针都各自的岗位上用互不打扰都相互影响的方式共同存在着。黑板上的倒计时写了擦,擦了又写,从三位数到两位数,再从9到5。

距离高考只有50天了,班主任拿着模拟卷从外面走进来,带着笑容,柔声道:“恭喜大家,这次考试成绩都不错,要继续加油,坚持到最后!”

唐小婳拿到自己的成绩单时,一看排名,46名,稳了!她终于可以跟排名第5的路离考上同一所大学了。她回头看路离,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带着笑意的眼神,足以驱散了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她好像渐渐地不那么纠结她父母的事情,她好像渐渐地不那么责怪不蛮的利用。如果说这个世上真的有天使,那一定是路离,一个又酷又帅的天使,只属于她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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