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其势汹汹,预报失败,说好中雨转小雨的,此时却如瓢泼,还是老天爷厉害,想咋折腾就咋折腾,挡他者死,现在还是,挟雷霆万钧之势而唠唠叨叨,挺像刚刚走出门外的老董,真的很突然,从他跟小夏的交谈中方知老董今日所来实为一事不明,退休数月养老金尚还不能足额领取,于是来单位讨个说法,所以顺便推门进来坐坐,真是让我糊涂了一番,到底他来看小夏呢?还是为了一睹旧物?鹊巢被鸠占,当他看到曾经为他所用的桌椅而今被我占据,怎样的一番滋味涌上老董心头呢?实话实说,尴尬的感觉此时未消,多亏科长点我当他司机,于是省却小小麻烦,与老董的再次晤面便相当遥远了。呵呵。
雨势未减,科长还在二楼或三楼的某间会议室听领导讲话,较之我在车中枯等应该更为难过,不必演绎,开会若消磨,即便吃得再撑我也不想去,科长的想法与我颇同,尤其这个会又本不该他来参加,乃他的顶头上司令他代为参加,所以于这两分钟的车程里便足够了解他的烦恼,听他此时敢怒敢言,真的很愿意配合他,意气相投的样子,感同身受,哇哦,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正确。
早间突然注意到父亲转身去厨房的时候留给我的背影,酸楚的滋味忽然升腾而起,于我喉头咕噜来又咕噜去,足有两秒才能抵挡住这份刺激,此生唯两次在他面前哭过,94年一次,98年一次,第一次是在祖母的葬礼,第二次是因为外婆死了。第三次将在何时发生此刻仍不能意料,吾将为谁而嚎啕,止也止不住地流眼泪呢?
问题来了。
2019。04.29.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