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乐乐就这样没有了。幼儿园的时候,曹小燕的儿子曾经问过妈她,零表示是什么呀?曹小燕给儿子的答案为零就是什么也没有,比如一个苹果吃完了就能用零表示,他还给儿子举了好些例子,其中举了一个小鸟失去妈妈,也能用零表示,表示小鸟没有了妈妈,并且是永恒的,零对于小鸟来说,意味着这一辈子自己就是零妈妈,没有妈妈了。
但现在的这个例子却是曹小燕失去了儿子,成为了一位零妈妈。
儿子就这样毫无征兆,没有任何准备的离开了曹小燕,这让曹小燕的心久久不能恢复平静,他怎么也想不通儿子会这样狠心,这样无情的给他的妈妈上演了这样一出意外,意外就此来了,儿子的明天也为零了。
这个孩子20岁生日还没有来到,还差两个月,就是他的整20岁生日了,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连明天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两个月?还谈什么生日的到来?这真是突如其来的一场生死告别,真是让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冥冥之中曹小燕就会想着这是儿子故意让自己伤心难过,故意让自己因痛失 听这个儿子昏厥眩晕,想到这里,曹晓燕那叫一个恨呀,那叫一个气呀!
你说你这孩子再跟妈妈敌对,再跟妈妈反抗,也不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呀!你这样不顾一切,不管妈妈死活的匆匆离开,难道真的是让妈妈一辈子生活在懊悔与自责中吗?你这孩子,咋就这么自私自利,咋就这么无惧无畏的奔赴在黄泉路上,让母亲再也找不回你。让妈妈再也找不回你。那黄泉路上一个你的亲人也没有,你就这样孤单形影的走了,让多少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呀!我苦命的孩子,我生你养你,但就是不允许你这样跟亲人告别,不允许你去赴死的孩子啊!
曹晓燕伤心欲绝,悲痛的哭着儿子,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小小年纪就这样撒手人寰,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会出这样的祸事,她怎么也想不到冷蛋子也会打到自己身上。
曹小燕越哭越伤心,哀嚎得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昏昏沉沉的倒下去了,意识中只听得有人大声喊道,“姐姐,醒醒!姐姐醒醒!”
昏死过去的曹小燕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声音,但就是听不清楚人们在说什么?她浑身乏力,没有一点力气,任凭人们将她拉拽,扶起,推搡。她睁不开眼睛,她也不想睁开眼睛。
曹小燕就这样半死不活的挣扎在死亡边际线上。她不想回到人世间是想到另外一个世界把儿子给追回来。儿子刚走不久,自己只要加快脚步,呼唤着,奔跑着,念想着,儿子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她信念坚定的判断儿子这是失去理智状态下选择的死路一条,这是孩子的一时糊涂,意气用事,孩子的本意不是这样子的,他想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有他最亲最爱的人。
曹小燕就是其中的一个,儿子特别懂他的妈妈,也能理解妈妈的不容易。他不会让妈妈就这样想着他,念着他,心里空落落的生活一辈子。
昏迷中的曹小燕正浮想联翩,想着儿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他她的眼前,忽然人中处刺痛的厉害,有人又将自己的手腕,耳朵用针扎着,曹小燕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哎呀,好疼!别扎我。我不想回来,就让我沉沉的睡去吧,我的儿子马上就要回到我的身边了。你们把我扎醒,就是在阻断我跟我儿子的见面,你们这些人太可恨了。”
曹小燕奄奄一息的都撸出这么一长串儿来,引逗得在场人都惊吓不已,以为她是鬼魂附身,亦或是昏睡中做了一个梦,但不管什么原因,在场的人都想让她赶紧清醒过来,因为有些事情要当面跟她细说,细谈!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曹小燕的手机有来电显示了,弟弟曹小红帮她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切的问道,“你们去了乐乐的地方了没?乐乐怎么样了?我们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你们来电话?乐乐在哪里?让他接电话,我和你妈要跟乐乐说话。”
曹小红被打电话的人下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慌乱中他把电话塞给了姐姐,姐姐接过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自己的父母,一下子来了精神,啊呜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咽咽的诉说着自家儿子的生死,只听得电话那头的老两口儿已经泣不成声,捶胸顿足,电话的两头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哭诉,哭嚎……
现场的每一个人又跟着抹了几下眼泪,他们劝慰着曹小燕,让他别再伤心过度了,这样对活人和对死人都不好,曹晓燕的耳朵里哪能听得进去劝呢?她现在只顾着跟着自己的亲人哭丧儿子,痛惜儿子,哪里还顾得下别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