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春天是梦的开始,那么飞花,柳絮就是梦魇——街上,屋顶上,拐角处,到处都是飞花。
屋前的柳树上燕雀们叽叽喳喳,跳来跳去。仿佛告诉我们,它羽毛下那些毛细血管中充满了能量。
看到它们,似乎冲淡了时不时扬起的市谣;冲淡了泥泞路上拔出的双脚;冲淡了执念当中不妥协的潜流...
可怜的人质,可叹的人质,可悲的人质!黑夜绑架了白天,冬天绑架了春天,柳絮绑架了春天的气息。
春天里,要那绿,要那青,要那真!青青的绿,绿绿的青,纯纯的真。
太阳是守护神,却卑微的不敢直视他,他太耀眼,不配做他的子民!在指缝间偷偷望她一眼,看到了黑子,崇拜的太阳神也难逃黑洞的存在。
合上书本,标签上扉页,走到窗前,近距离观察着麻雀;麻雀跳到窗台上,啄食着撒在上面的米粒,还时不时的抬头展翅,炫耀一下短小的翅膀,仿佛想表演一段美妙的华尔兹,可惜翅膀太短,支撑不起它滑稽的身躯。
打开窗子偷偷的又放了一些米粒。
掩上房门,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寻找那年此刻的记忆。
折翼的翅膀,折了翅膀的鸟!纱布还在,肌肉还在溃烂,透出了殷红的血水,反反复复,自然疗伤。
还想去接近它,却再也近不了身前!那高傲的鸣叫,透着寒光的眼睛,不寒而栗!似乎告诉我们,离我远点,我会痊愈!
伏底身子,匍匐着靠近它,没有反应,只是昂起了头颅,看到了它的不屑。
一米阳光,一米距离,一米对峙!静静的躺着,静静的享受着绿色!恍恍惚惚中感受到了一点刺痛,鹰隼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光鲜的羽毛拂过脸颊有一点动心,有一点瘙痒。轻轻的抬起手臂,触摸一下它,没有反抗!揭开纱布,欣喜的发现,粉红色的肉芽,粉红色新肌,迅速倒了一些药粉,包上纱布。
没有鸣叫,没有挣扎,高傲的头颅甚至还蹭了蹭手臂——化了。
大树还在,不见鸟踪!苍鹰不属于这里,它属于天空,自由翱翔的太阳之子!
带着一抹忧伤,转身离去,听到大树上面多了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