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脉（三）

      越仁幻化灵身后，石镜中继续的情景：

三、越量与小娘

3、1  越氏母子       

      李槐和杜手杀死越仁、子阳后慌慌张张跑到太医院，找到李西偷偷的说：“游医之事办成了”，便把他们杀害越仁的经过告诉了李西。李西忙问：“他二人尸身如何处置的”，听到李西这么一问，李槐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惊恐地说：“哎呀，丢在河边没有处置”，李西生气地说：“真是废物，尸身要是被人发现告到郡里，侍女妤莹又与越仁很熟，追查起来如何是好，快快回去将二人尸身抛下河去”，李槐、杜手听罢就急急忙忙离开太医院赶往越仁被杀的河边。

雨过天晴之后，山路上来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两个农民发现了越仁和子阳倒在河边，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农民惊叫：“那不是神医越仁吗，怎么被人砍死了，快去告诉他的家人吧”，说着两个人加快脚步往越仁家方向走去。到了越仁家急忙叫开门，见越氏母子正在忙活着，就把看到越仁的情景告诉了越氏，母子二人听到这个噩耗，放下手中的活，不顾一切地急忙向河边方向跑去了。

当越氏母子快要到河边的时候，李槐和杜手已经在他们前面赶到了那里，见四周没有人，两人用力把越仁和子阳的尸身抛进了河里，正要往回走，远远看见越氏母子走来。李槐对杜手说：“不好看来越仁的老婆已经知道了这事，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把这母子俩一起除掉，以绝后患”。说着两人就凶狠狠的朝越氏母子走来。越氏一看情形不好，急忙拉着越量向山路另一边的小树林跑去，穿过树林再往前跑却发现到了山崖边上，正在迟疑，这时李槐和杜手也从后面追了上来。杜手冷冷说道：“命该如此，看你们还往哪里跑”，说着就和李槐向越氏母子俩逼来，越氏紧紧拽住越量向旁梛步，不料脚下一滑母子二人跌落山崖，惊得飞鸟乱飞。

李槐来到山崖边向下看了看，只见薄雾缭绕，怪石嶙峋，崖缝里长出来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十几丈深渊看得李槐有些眩晕，两腿发抖，急忙倒退了几步，对杜手说：“他们必死无疑了，快回去复命”，说着两人就离开山崖，消失在了树林中。

3、2  越量获救

山高风紧，碎石滑落，越氏母子从山崖上跌落时刚好挂在山崖上中间的一棵树上，但是山风吹动，树枝摇摇晃晃，不时有碎石落下，越量挂在树干上，越氏一脚踩在树叉上，两只手紧紧抓着树枝。眼看树枝晃动好像就要从崖缝里挣脱出来，越氏心中焦急，心想我二人太重，这棵树恐怕不能托住我们娘俩，要为越家留住后人……，想到这越氏心里一阵难过忧伤，深情无奈地看了越量一眼，双手一松掉落下去。

越量见状大喊：“娘啊，娘”，想伸手去抓越氏，但是怎么可能抓住呢，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把越量从树上刮掉又落到另一棵树上，然后又从树上跃起，越量好像被风托着一样飘飘悠悠落到崖下的草丛中，惊扰了一只很大的野兔从草丛里窜出来跑到坡下去了，瞬间风停了，只有微微的喘息声。

越量的跌落和野兔的跑窜引起了崖下一个采药人的警觉，采药人名叫张工舒，家就住在离崖下不太远的一个村子里。这个张工舒认识许多草药，懂得一些治病的医术，除平时在家里做些农活，有时还到山上采些草药，为四邻八舍，乡里乡亲医治病患。这天张工舒恰巧在崖下采药，听到那边有动静就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年轻后生躺在那里，身上衣服多处划破，就赶紧上前把越量扶起，越量忍着右胳膊的疼痛站起来四处张望，找寻他娘，张工舒听说他娘也掉下山崖，也帮忙四处寻找。不久在崖下一个土坡上发现了越量的娘，走到跟前见越氏太阳穴碰在土坡上的一个石头上，脸上还有血渍未干，张工舒用手指放在越氏鼻翼下，又按住越氏右腕脉搏，过了一会儿对越量说：“你娘已经咽气了”，越量抱紧越氏大声呼唤，悲恸欲绝……。张工舒边劝越量边向越量询问事情的经过，当得知越量是越仁的儿子以及越仁和越氏母子被害经过后，愤愤的说：“一代神医呀，竟被小人所害，老天不公呀”。

张工舒帮越量把越氏埋葬后对越量说：“我叫张工舒，甚是敬仰越仁神医，我家就在崖对面不远处的村里，现在天色将晚，你身上又多处有伤，就到我家里住些时日吧”。远处太阳渐渐躲到山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冷风徐徐，丝丝凉意向两人袭来，越量在他娘的坟前哭了一阵，磕了三个头后就跟随张叔伯离开了山崖。

3、3  初识张小娘

张工舒家在俪山脚下离郡城不远的一个山村中，家有张氏，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一家人勤劳善良，是一个殷实人家。大女儿名叫张小娘，年方十四，天生丽质，貌美聪慧。有一天，一个云游的银髯老者走的有些口渴腹饥，来到张小娘家门口时看见柴门没关，院子里站着一个姑娘正在捣制草药，老者便说：“小女子能否给口水喝。”张小娘回头看去是位老伯，风尘仆仆、慈眉善目，虽有些疲惫之态，但气度不凡，就停下来热情地招呼老伯说：“老伯，到屋内坐下歇息吧，我去烧水给你喝。”老伯就来到屋内坐下，张工舒也走过来，听说老者要讨水喝就吩咐张氏和张小娘去柴舍烧水煮饭，自己陪老者坐下说话。不一会儿，张小娘端上来一碗热水放到案上说：“大伯慢慢喝，小心烫着。”老伯欣然点头就和张工舒唠了起来。原来这位老者是从“内经阁”出来云游的神医岐伯，精通医术，对人体经络穴位有内窥之功。当得知张工舒也懂些医术，张小娘也和她爹学习医术为四邻乡亲医治病患时，就向张工舒传授“黄帝内经.素问”里的一些医术要论，站在案前的张小娘也在一旁屏息静听。

    张工舒说：“我有一事不明，向神医请教，我村头有一个姓唐的农户，家中小儿身上起了很多红肿麻点，每天到晚上，痒的一夜一夜睡不着觉，找我看病，我用一般凉血的、燥湿的、祛风的、止痒的药，给他吃了几天还是不好，到晚上就痒”。岐伯听了就说：“把他叫到这来，我给看看”。张小娘就跑到唐家，把这小儿领来了。岐伯看看小儿身上，给他切脉后对张工舒说：“轻取即得，举之有余，按之少力，如水漂木，这是浮脉的特征，浮脉主表。这小儿脉相，我轻取即得，而且皮肤刺痒，这必是表证，需要发汗才可治好”张工舒问道：“用什么方子发汗”，岐伯说：“湿热在表，可用“麻黄连翘赤豆汤”每晚睡前喝下，多喝水，盖上被子发汗，三天即好”，然后就让张工舒记下了方子。张小娘把小儿送回唐家，告诉他家人，是神医开的方子，傍晚她会给小儿送药来，说完张小娘就回到自己家中。

吃过饭后，岐伯见张小娘手脚勤快，聪慧善良，又对医术颇有兴趣，就送给她一个用麻布包裹的小木盒叮嘱说：“这里面的木盒等你家院子里的秋梨熟了的时候就可以打开，用木盒里面的药并遵盒内药方所述，配以煮熟的秋梨制成膏，医治跌打创伤和疮疡痈肿有神奇之效”，又对张工舒说：“你家小女子以后定是一个好医者，待她再大些时，你如有意可叫她到“内经阁”找我，在那再精修医术”。张小娘高兴地收下木盒拜谢岐伯。岐伯微微笑道：“我还要云游一些时日再回内经阁，说完就离开张家走了。

唐家小儿连续三天晚上喝了张小娘送的药，盖被发汗后，身上脱了好多屑，病就彻底好了。张小娘对岐伯神医，真是仰慕之极。

    这日受伤的越量跟随张工舒到了他家，进入木栅栏门来到院子里，他举目望去，院子里摆放着许多草药，几棵桃树结满了桃子，一些桃子已经成熟。见到张工舒回来了，张氏从屋内出来把张工舒的采药篓取下放到地上，指着越量说：“这是哪家的后生，怎么身上还有伤？快到屋内歇息”。到了屋内坐下后，张工舒就把在崖下遇到越量的情形述说了一遍，这时张小娘也来到这间屋内，见到越量时脸颊情不自禁地有些发热红润，略显腼腆。越量抬头看见张小娘进来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张小娘弯细的眉毛下两个明亮的大眼睛，眼珠黑漆漆的，两颊红润，肤色如雪，鹅蛋般的脸颊上有一对小小的酒窝，很是清秀美丽，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姑娘高挑的身上穿着白色粗布长裙，裙摆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使张小娘楚楚动人。

张工舒见到张小娘进来就说：“这是神医越仁的儿子越量，从崖上跌落下来，身上多处受伤，右胳膊还不敢动，你去配些药来，我给他医治。“诺”张小娘答应一声就向另一间屋走去，走到半路突然转身回来说：“爹，咱这有神医岐伯送的药，说是待桃子熟了的时候可以用，我这就去熬制药膏给越量敷上”，“对！对！就在那药屋里放的，你去院里摘几个熟的桃子回来配制吧。”张工舒回应道。张小娘就跑到院子里摘了些熟透的桃子放到木盘里拿到药屋里，取下用麻布包裹的木盒，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药方仔细观看，然后就把盒内已经捣烂的草药取出一些，又扒好两个桃肉与草药和在一起捣成泥状，放入泥罐里加入适量水用火煎熬，待熬成膏状后，取下放凉。

    越量在舍内正与张工舒讲他爹越仁的事，讲了他跟爹学到的一些医术，尤其是用人体经络穴位治病的方法，俩人志趣投缘、相谈甚欢。这时小娘端着泥罐走了进来，让越量脱下上衣，用小木片把药膏涂抹在越量右胳膊伤痛的地方，再用三七叶片敷上，用麻布缠好，并帮越量穿好上衣。张小娘娴熟利落的手法和温柔体贴的样子让越量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田，情不自禁抬起头看了张小娘一眼，恰与张小娘的眼神碰到一起，俩人相互注视片刻却都把头低了下来，张小娘不由得脸颊发热，一种少女萌动的情素涌上心来。

张氏领着张小娘的弟弟和妹妹见过越量说：“你爹、娘都已不在人世了，你孤身一人，身上还有伤，就先在这住下吧，以后再图生路可好”，越量忙起身向张氏鞠躬说：“谢过婶娘对我的照应，打扰你们了”，张小娘听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3、4  心心相印

岐伯给的药确实神奇，几天后越量身上的伤都好了，胳膊也不疼了。越量住在张小娘家，有时和张叔伯上山采药，有时和小娘一起随张工伯为周围百姓医治病患，有时和张小娘在一起谈论医术，有时干些院前屋后的农活…，越量和张家人相处的如同一家人，越量的心情也慢慢好起来，但一想到自己爹和娘的惨死就情不自禁的伤心起来，总想着哪天能为爹、娘报仇。一天张工舒从郡里回来，一进院门就喊起来：“越量，越量在哪”，越量听闻从屋内出来忙说：“叔伯我在这”，张工舒看见越量激动兴奋地说：“越量你的仇得报了”。

原来越仁被害的噩信传到了宫里，惊动了武王和王后，下令廷尉查办此案。廷尉查了一段时间没有头绪，就贴告示悬赏緝拿。看到悬赏告示，太医院的一个药房太医就向廷尉告发了李槐。那天李槐杀害了越仁回到太医院时，就把从越仁身上拿来的药囊偷偷地藏到自己在太医院的房内，准备事后查找越仁的密方，恰巧被药房的太医从房前经过看到了，当时他没有声张。廷尉听了这药房太医告发，立即派人前去搜查找出了越仁的药囊，经过拷问李槐交代了罪行，供出了受李西指使，伙同杜手杀害越量的事实，李槐被当街处死，李西被削职为民，遣回老家了。可是听说李西家那个手下杜手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地逃跑了。张氏听到后激动地说：“真是苍天有眼啊”，越量更是悲喜交加，跪地磕头，告慰爹娘的亡灵。

    越量安心地在张家住下来，以后慢慢寻找杜手，一晃两年过去了。越量和张小娘经常为来往的百姓诊病。张小娘专心学习岐伯赠给的良方，对医治疮疡痈肿、跌打损伤术有专攻，张工舒精于采药制药。越量在用人体经络治病方面特别用心，经常在自己身上按揉、试针，可是对他爹越仁传授的运行真气打通人体经脉的功法，总是没有得其要领，以领悟玄机。

一天越量随张叔伯进山采药，又到他娘张氏的坟前祭拜，并为坟墓填土加固。赶回到家时天边黑云渐渐多了起来，天色有些昏暗，越量感觉有些累，回到自己屋里便在木塌上躺下了。朦朦胧胧中越量飘浮在空中，来到一个楼台上，只见远处白云浮动，周围群山环绕，脚下溪水潺潺，楼台旁松柏常青，林间喜鹊喳喳飞过，天晴云淡如入仙境。忽然看见越仁身穿白袍来到他面前，越量刚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越仁挥挥手说：“越量你盘腿坐下，双目微闭”。越量坐下后，越仁两手隔空对着越量的人中穴沿胸前任脉运行到丹田，越量顿时感觉一股气流凝聚至丹田，随着越仁两手隔空运行，这股气流又沿任脉下行至会阴穴后，从后背沿督脉上行涌向百汇穴，接着又沿前胸聚集回丹田，几经循环。越量觉得身体充满了气息，腾空离地…，突然一阵轰鸣。越量猛地睁开双眼，原来自己方才做了一个梦。此时外面已是电闪雷鸣、大雨哗哗。

越量看看外面，回想自己梦中情景，似乎就在眼前。于是就按着梦里真气运行的循经法试着运行体内真气，循环几次运行。越量惊奇地发现体内气息打通了，不由得心中一阵欣喜，虽然外面大雨未停，但越量心里特别敞亮。这时张小娘走进来看见越量就说：“越量兄你怎么满脸涨红，难道外感风寒了吗？”越量摇摇头指着床塌说：“小娘，你坐下来，我梦到我爹了。”越量就把梦里情景向小娘讲了一遍。越量看着小娘，伸出男人有力的手，将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手指放在小娘的左手腕上。小娘脸一红说：“越量兄你做什么呢”，但手却没有移开，而是含情的看着越量。越量说：“试试我的真气功法现在如何，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小娘的手腕，这时越量运行真气聚集到丹田，又从丹田运行到手指上，将真气传输到小娘手腕上。小娘感到一股热流涌入身体，惊讶的说：“怎么好像有股气流打通我的经脉，头清眼明，浑身轻爽”。越量将手收回说：“看来我真气已打通，但感到功力不强，还需要继续修炼…”。小娘深情地望着越量说：“越量哥，只要你努力修炼医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越仁伯父那样的神医！”听了小娘的鼓励，越量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一下把小娘抱在怀里，惊愕的小娘似乎有点紧张害怕，内心却十分欣喜，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入心头，一颗心嘣嘣地跳个不停。情窦初开的两个年轻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不愿松开，周围好像是那样的静，只有两人砰砰的心跳声。

3、5  同心合力

    随着越量和张小娘的刻苦修炼，他们的医术也颇有长进，四邻八村经常有人到张家看病，有时也不收费用，张家的医术在百里村舍也有了些名气。一天邻居家李氏来到张工舒家，进门就说：“张伯，我一个远房亲戚走了几天的路来到我家，想求你看看他的病”，张工舒立刻就喊来张小娘，让她过去看看。张小娘来到邻居李氏家，看见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旁边，坐着一个很瘦，无精打采，衣衫褴褛的男人，弯着腰不住地呻吟。看见张小娘进来那个妇人抹着眼泪对张小娘说：“我丈夫得这怪病好久了，看了很多郎中，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为了治病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没有办法我们一路乞讨来到这里，想请神医给看看”。邻居李氏也在一旁说：“唉，我这亲戚家里原本就不富足，家里男人又得了这怪病，叫他们怎么活呀”。张小娘来到这个男人近前打量着他，观察他的面相，又仔细按他的脉搏认真切脉，心里暗想，看他的面相和脉相不像是病情沉重的样子，怎么会是这样，病在哪里呢。张小娘问那妇人：“大嫂，你丈夫的病什么时候得的，有什么症状呢”，妇人听了说：“这病好几年了，有一天他在田里干活吃晌饭时回到家里，因为口渴急急忙忙舀了一碗水喝，哪知道房梁上一只壁虎掉到碗里，他不小心一口喝了下去，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他接着就吃饭了。第二天到田里干活时碰见村里的一个老人，知道这事后说壁虎有毒容易要人命的。回到家后他就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堵的慌，饭一天天吃不下去了，最后连话也不能说了，是不是中毒了？我们来时在郡里遇见一个老游医说是中毒，没有什么办法治”，说着妇人又呜呜哭了起来。张小娘听完就叫来了越量，越量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将手放在她丈夫的肚脐眼神阙穴上，循经运行真气后对小娘说：“让他们先住一晚上，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明日再来诊治”。

小娘和越量回到自己家里，越量对小娘说：“据我诊治他没有中毒，而是心病”，小娘也点头赞许。越量说：“你寻一个壁虎，配一服呕吐汤药，待明日用”，小娘会意便去准备了。

第二天张小娘和越量来到邻居李氏家，张小娘端来一碗热汤药，告诉妇人让他丈夫把药喝下去。越量拿来一个泥盆，里面放有死了的壁虎，上面铺着一层黄土盖着，越量把泥盆放在地上。那妇人小心翼翼把药碗接过来，递到她丈夫嘴边，让他一口气把药汤喝了下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丈夫突然呕吐起来，邻居李氏和那妇人都有些失色，越量赶紧把泥盆放到这男人脚下，呕吐的东西都吐到了泥盆里。呕吐过后这个男人长舒一口气显得神清气爽，病好了很多。越量找来一根细树枝在泥盆中扒拉，不一会儿扒拉出来一个小壁虎高兴地说：“吐出来了，吐出来了，这就是你当年吞下去的小壁虎，现在好了，你的病祛了”。这个男人看了突然开口说道：“好呵，好呵，我的病好了”，说完扑通一声和妇人跪在越量和张小娘面前不断磕头，嘴里喊着：“感谢神医，感谢神医救命之恩”。越量和张小娘见状很快把他们二人扶起，张小娘拿着一件粗布衣服对邻居李氏说：“这是件衣服送给她丈夫穿吧，我们分文不取，以后有什么事放心来说就是”，邻居李氏和那夫妇二人再次谢过，然后越量和小娘就返回了自己家中。

3、6  同赴内经阁

    一天张小娘低声对越量说起那年神医岐伯来她家的事情，讲到神医岐伯叫她去内经阁学医的事，并说想和越量一块去学。越量听了说：“好啊，不知你爹娘肯让我们去吗”，“我明天和爹娘说去”，小娘回应道。第二天小娘就对张氏和张工舒说了他们的想法，张工舒听了开始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和你娘商量商量再说”。

越量和小娘情投意合，两心相爱，张工舒和张氏心里甚是欢喜。当天晚上张氏把小娘叫到自己屋里说：“小娘呵你坐下，娘跟你说说话，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家里弟妹小，你在家出了不少力，又吃了许多苦，当娘的却没有为你做些什么，想到你就要离家外出学医，为娘真是不舍，心中难过啊！”说着流出了眼泪，小娘也眼含热泪望着娘。接着张氏又说：“娘看越量这后生伶俐好学、为人心善、做事踏实，是个好孩子！这两年娘看你们俩也挺投缘，你愿意和量儿在一起吗？”小娘满面羞红，朝娘点了点头，张氏说：“越量是神医的后人，他爹娘又都不在了，能走进咱家来和你在一起，这也是上天给的缘份啊！我和你爹说说，你就和他一起到内经阁修炼医术吧。”听完娘的话，娇羞不能自已的小娘扎到娘的怀里不好意思抬头。张氏伸出右手，用二拇指宠溺地点了一下小娘的脑门，说道：“娘过两天就跟你爹说去！”小娘这才从娘的怀里抬起头，红着脸满心欢喜地跑出门去。过了几天张氏对张工舒说：“越量在咱家这几年，几个孩子也长大了，咱们的小娘有越量相伴，到“内经阁”去，又有神医岐伯在那，叫人放心，我想就让他们俩一起去内经阁修炼医术吧”。张工舒听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想法，到内经阁修炼医术是好事，这也是神医岐伯与小娘和越量两个孩子的天造缘分，如再过几年他们成亲后，就不便去了。”张工舒想了一会儿又说：“你好好准备一下吧，选个吉日让他俩去内经阁”。

过了几天，一个风和晴朗的早晨，张氏早早起来做了一顿较为丰盛的早饭，用过早饭，小娘和越量告别了爹娘和弟弟、妹妹，背上行囊，怀揣张工舒给的盘缠，沿着山路往内经阁去了。

  张工舒和满含热泪的张氏站在路旁目送他们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曦里才回到家中。

丰名    201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