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坊四女

                杜娘凄凄                妖娆华

                冉人漠漠                古风清

                至有云姬                得一曲,了终生

                台下一人                名曰“素家子”

                九江大人,文武皆晓,通精,行的一手好字,人送其号约“生”,唤为“九江生”。

                尤步,杀手,百无一失,传貌毁,带半面银质面具,称“尤者”或“尤士”。

        “你想做何?”女子面含冰。

         “带你回去。”杜娘轻挑眉,微扬嘴。

一公子走来“这位可是杜娘人。”作揖,立身。

“九江大人,来这事?”杜娘似笑非笑。

“倒是无事,只对杜娘人晓在下,颇受宠。”

“九江大人又唤'九江生',文武皆晓,通精,行的一手好字,容颜自当极为俊俏,怎不晓。”

“过奖,但不得杜娘人唤一声'九江生'。”偏头,望向女子,“这位姑娘是,可是'素家子'。”听者,面不改色。

“呵呵,九江大人可真会认。”杜娘掩嘴。

“见笑,素闻鬼坊'四女'却终是见三位,见杜娘人与姑娘相谈甚欢,又是面生,大约猜着是'素家子'。”

“九江大人识错了,小女子不是'素家子',只是杜娘人的一朋友。”女子轻启红唇。

“大约,当真是我弄错了,那不知姑娘芳名唤为?”

“名曰‘幽芝兰’,可唤‘芝兰’。”女子将其名告知。

“真是好听的名。”

“哦,那不知是我‘杜娘人’好听,还是‘幽芝兰’好听?”杜娘微偏头,略显好奇。

“这,各有所长,若真论谁好,在下也道不清。”九江生摇头,微扬唇。

女子轻巧从两人中退出,转身离开,杜娘眼见,欲追去。

“九江大人,杜娘还有事,则先退了。”

“嗯,那杜娘人走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九江生低语,“真是为‘幽兰芝’?或许是‘素家子’也不一定。”然转身离去。

“阁下与我想达成何样交易?”一戴有半面银质面具的男子立在屋中,正对一纱帘,纱帘内的人开了口,“‘何样的交易?’无非是你杀人,我付酬劳。”突然从纱帘内扔一副画像,“‘鬼坊’听说过吧,现在你手里的画像上的人便是鬼坊的坊主。我要你杀了他,至于酬劳,你开口,我都给。”男子捡起画像,细端详一番,画像上也是一名男子,极为俊俏,一袭白衣,散着发,脸部棱条鲜明的很。“好,酬劳——我要千两黄金,万两白银。”

“哈哈——哈,爽快,你要的我自然给,我要的,也希望尤士不要令我失望。”

“自然。”话毕,男子转身消失。

         “你为何还有跟着我!”名曰幽芝兰的女子呵斥到。

         “坊主交代的事,怎会不办到呢,随我回去吧!”

         “我费了格等新奇才离开了会打你我费了何等心思才离开了鬼坊,再回去?我又不傻。”

          “那……那让坊主亲自带你回去了,再见。”杜娘思索片刻,见情况不是自己能改变的,只好转身离去。

         “如何来的‘再见’,那或许是死生离别吧!”幽芝兰望着转身离去的杜娘,嘲弄道。

         转角,偏房,轻推开门。“没我的吩咐,怎敢前来打扰,速退下。”说话的人听没了声,抬起头,见一男子站立前方,男子戴半面银质面具。“你,你是尤士,难怪,不知尤士突然造访有何事?”

        “只是前来完成交易。”

        “交易?我怎不知与尤士有交易?”说话的人一袭白衣,散着发,实为坊主。

        尤士没有接话。拔剑,跃起,如破风般直取坊主,坊主闻声而起,白衣旋转,轻点木案。挥袖,抽出一铁扇。两者自一招一式,皆以速度、身法、功力作拼,一时间,难解难分。木案、席座、屏风具破碎不堪,则为剑气、扇刃所致。约一柱香,屋中狼藉一片,隐约站一人,此人戴一半面银质面具,为尤士,尤士手中之剑竖立,剑刃上血滴不断,尤士将剑插入剑鞘,步出门外,关门,转身消失。

      “娘人,你怎还不紧不慢呢!出大事”一女子穿萝过流苏边裙袄,盘云髻,带镏金镶玉紫凤钗。

      “冉人,急嘛?出甚事?”杜娘从步撵中出来,踏碎玉琼步行前。

      “坊主……坊主遇害了!”

      “什么!”话落,杜娘手中之帕应声落地,双眼睁得大圆,“怎么可能,坊主的能力我们是知道的,就算高手也不一定伤得了他,这……这一定是有误。对了,云姬呢?”

      “云姬在坊主屋内,细观着,看是否有痕迹寻凶手。”

      “快,和我进去。”杜娘急匆匆向内屋走去,冉人紧跟其后,经多弯处,下楼后,终在一屋外见到了云姬,“云姬,快和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坊主真的遇害了?”

      “冉人已和你说尽,我无话与你说。”云姬遮面纱,未束发,着天蓝云纹色纱连裙。

      “你……”杜娘抬手指向云姬,云姬忽得向杜娘掷出一物,杜娘侧身躲闪,左手拦下这物,细看原是坊主手中所使的铁扇,“是在屋内找到的,经辨认,确是坊主所使。”

      “那……真是说,坊主遇害了,可……坊主那么厉害的。”杜娘所受惊吓过大,不知如何说了。

      “百密一疏,何况,自有高手在其上。”云姬神情淡漠,话语中透着厌恶。

      “你……”

      “别指我,或许当初素家子的决定是正确的,离开这,最好不过现在,我要走了,你们请便。”云姬说完,便要离去。

      “云姬,你太过分了,别忘记这些年坊主对我们如何,你如今学素家子一走了之,真是忘恩负义。”杜娘见云姬离去,便着急,而生气。

      “恩?别忘了,我们是如何到鬼坊的,我何曾欠他的,倒是他欠我不少,我为他做多少事我的手上为他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何来的恩啊。”云姬忽的转身向前擒住杜娘的颈项。

      “你……我……”因被擒住,杜娘一时无法说话。

       “云姬,快且住手,我们几人也是相处了好多年的,如何下得这狠手。”在一旁的冉人见势看不妙,急忙出面劝住。

       “啍。”听了冉人的话,云姬甩手将杜娘摔在门上,杜娘的手臂蹭到了门框,流出了血。冉人忙过去扶起杜娘,查看伤势,“疼吗?”冉人揭起粘在杜娘手臂上的衣物,“咝——咝,轻点。”那手臂已是血肉模糊了,冉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坊主已死,早先素家子已离去,而现在云姬也走,这鬼坊定要散了。“走吧,我带你擦药。”  “好。”

       尤士完成交易后,返回到最初的地点,“我已完成任务,酬劳呢?”

       “酬劳在……”话未说完,从尤士身后又出现一人,此人着一袭白衣,未束发。

       “我还在想是谁要取我的命呢,原来是九江大人您呢?”是坊主。

       “你不是死了吗?我亲手杀的。”尤士面惊恐,欲拔。然未等坊主开口,“‘鬼坊’的坊主果真名不虚传,尤士的百无失手算是破了。”九江生从帘内跃出,停在尤士身旁。

       “不知九江大人为何要我的命?我自认与九江大人无怨无仇啊!”

       “怎会无怨无仇,这仇便结于五年前连九县那夜。”九江生从袖中抽出一玉箫,直指坊主。

       坊主听完话,细回想,那夜,名为九使一家人全死于非命,那是坊主命云姬、素家子所做,为何九江生会知道。坊主也拿出铁扇。

       “呵呵,不解吗?我告诉你吧!我实为九使一家唯一血脉,只为报仇。”九江生迅速而动,直取坊主。“尤士,你的任务还未完成呢!”话落,尤士也加入其中,霎时,三人冲出房屋,来到室外。三人相持,一剑一扇一箫,各出其招,各显神通,那坊主自当厉害,以一抵二,也不见落得下风。

        “坊主?”云姬从鬼坊出来,听到打斗声音,抬头一看,竟看到了坊主,还有尤士,那个是九江生。冉人扶杜娘出来,听到云姬一声惊呼,忙出来,真看见了坊主。“坊主……他……他没死,冉人,坊主他没死。”杜娘自是极为高兴,握住冉人的手不松。

        “那又如何,反正他会死的。”云姬不屑地看着坊主。

         “你们这样,是打算上去帮忙”三人循声而望,只见几米处走来一女子,着麻色苏绣锦裙袄,戴墨玉幽兰钗。柳眉轻挑,红唇起。

         “素家子?”去姬簇眉,轻声道,“你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

         “回来?我怎回来了。这般热闹场面,我仅来观详一番而已。”并非幽芝兰,而为素家子,“娘人这是受伤了,还想去帮忙!”

         “我…你…不是不回吗?”

         “别想去帮忙,就这样挺好,反正他一定会死。”

         “你们……怎为何盼着坊主死呢?“

         “因为他欠我的太多了,所以他该死。”素家子望着上方三人打斗的景象,吐出的话透着寒风的冷冽。杜娘不由得打个寒颤,“我劝你们都安静的看着。.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云姬与冉人并没有说话,而抬头观看打斗,忽得,杜娘和冉人发得一声惨叫,满脸的不可思议,“为```为什...?”

         “该你了,云姬。”素家子拔出匕首对着云姬“为何?为何要杀她们?”云姬口中说着,也亮出兵器。

         “不,不是她们,是你们。”

         “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云姬低下眉目。

         “当然,我比你强太多了。”话落,攻势便展开。

          房上三人,房下两人,利刃相错,生死交接,打得不知天覆地翻,人去人非。招招险恶,招招夺命。那扇小划过颈项,那剑刺透肩骨,那箫击中胸部,不可分解。

         “我说了,你太弱了。”几会合,素家子的匕首便插入了云姬的胸口,“为……为……什么?”云姬的嘴溢出了血,说的话,含糊不清。

         “为什么?自然是要让我的过去与你们一同埋葬。”素家子拔出匕首,“再也不见。”

          这时,剑与箫利刃刺入心口,扇片划破颈项,三人同时落地,气亦断矣。

          “完美。”素家子拍拍手,丢掉了匕首,轻身离开,然心中忽得出灼烧,侵蚀般疼痛,“ ‘吃下这个,你们四人的命便与我相连,我死你们也不活,你们死与我们无关。’ ”

          “原来如此。”素家子倒地,不醒,命断。那——是坊主。

           这一局,谁未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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