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苏州的标志,虎丘山已游过多次,每次都是陪着远方的亲友,在最佳的季节随着人流匆匆而过。今日再游虎丘,正值冬日淡季,接连几日的冬雨令景区更加冷清,被雨水冲洗浸泡过的古刹竹木,伴着空灵悠远的琴曲梵音,更具一种风情。
虎丘山做为驰名千年的名胜,它已不仅仅一座是城市的名片,更是中华文化的丰碑。几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在不算高的山丘上下穿行,匆匆而过;也不知有多少文人骚客在其间挥毫泼墨,歌咏颂赞。前人之述已备,现再记寥寥数句,以为己念。
冬日的虎丘山一如卸甲的将军,有一派自发的自然的肃穆。曾经春的灿烂,夏的勃发,秋的辉煌,如今已统统褪去。古塔、石阶、牌坊、青苔、树木,吸满了雨水,在灰暗的天空下,呈现出一种深沉庄重的墨绿。依然斜斜的指向天空的云岩寺塔,沉浸在这样的墨绿中,更有种厚重沧桑的历史感。山北的树林竹林依旧,只是褪下了许多枝叶,因此也显得高大了许多,偶尔有几声鸟鸣在其间回荡,显得更加空旷、辽远、宁静。
我们这些游人不过是到此一游的过客,带来的喧嚣也不过是些杂音与插曲。这空旷、辽远、宁静方是这悠悠千载的虎丘山的本色吧,毕竟没我们的时候,它已在了,而我们去了之后,它必定依然在。
虎丘山的半山腰有一道朱门,上书“入解脱门”,仿佛一过此门,便入自在境界,不着烦恼,了无牵挂。进门后走到山顶,山顶云岩寺塔下的栏杆上,有一排黑灰色的石狮子,皆是歪着头开口做笑状,它们一直笑到现在,不知笑了多久,也不知对着多少人笑过,窃以为它们的表情是嘲笑的表情,它们在嘲笑我们这些入了解脱门的游客,嘲笑我们这些入了解脱门,却远远不得解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