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夜晚的道路空空荡荡,两边的路灯忽明忽暗显得有点渗人,下夜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30分了,从办公室步行回家需要二十分钟,公交车已经停运了,通常我总是选择打出租车或者用手机软件叫车。
但自从前几天新闻里说发生了一起出租车奸杀案后,最近夜晚的出租车也让我感到惶恐不安,我总是选择让男朋友来接,或者自己步行回家。
嗡嗡嗡,12:25分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男朋友小顾发来的微信:亲爱的,我还在公司加班,今天没办法来接你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告诉我。
12:30,我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两边空旷的写字楼黑漆漆的拔地而起,好像两个挺直了腰杆的门神,一路注视着我。
大约走了一半路后,我路过了君渡公园,夜晚的君渡公园鲜有路灯,但正是因为如此,公园内经常有深夜私会的情侣、偷情的男女,甚至还有出柜的男男、女女。
在君渡公园对面,也是马路的另一头是一排著名的情趣酒店和汽车旅馆,几乎全是有家室的男女们来这里偷情,红绿迷幻的广告灯依然还在闪着,屋内却是黑漆漆一片,只有淡淡的床头灯或者电视还开着。
又走了大约2分钟后,我听到了身后有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在慢慢逼近。
我不敢回头,脚步却急促了起来,蹬着七厘米细高跟的我也不顾崴脚的风险,一边走一边看路边有没有出租车。
我的脑海里曾经出现过这样的场景,我想到最好的对策就是脱下高跟鞋,用细高跟戳行凶者的眼睛,然后光脚拼命跑,边跑边喊。
我一边走,一边心里暗骂:小顾这个死人,关键时候又不在,整天忙忙忙,连个鬼影子也见不到。
想着想着,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离我大概不到五米距离,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的样子。
突然,身后的男人捂住了我的嘴巴,把头凑到了我的身旁。
我用力咬了他的手指,挣脱开,拼命的猛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
我看见右边情趣酒店二三层的阳台门都开了,浑身是汗的赤裸男人女人凑出头来往外看,
他们边看边犹豫着要不要下楼或者报警,毕竟他们都是来偷情的人,万一抓住了凶手,警察肯定要让他去做笔录,说不定还有电视台的采访,他们可不想在全市面前说:我刚好在这里偷情,然后顺手抓了个凶手。况且这一幕,那么多人看到了,总会有人会站出来施以援手或者报警的,自己又不是唯一的目击者,想到这里,那些男人们又关上窗户,走回了房里。
身后的男人似乎愤怒了,他捂着手指拼命的追赶我,他戴着口罩,依然难挡住满脸的杀气。
我跑进了公园,公园里一阵骚动,长椅上、亭子里、草地上的男男、女女都纷纷四散,丝毫不理会我被人追杀的危急,他们似乎也自私的不想被卷入这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状况里,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我不过是明天社会新闻的某一条而已。他们并不想让全世界知道自己在这里做同性恋的事。
我在黑漆漆的公园里跑晕了头,幸好,身后的男人也被四散而去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我趁机躲到了低矮灌木丛的后面,我掏出手机,拨打小顾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却没有人接,我隐约听到了和他一样的铃声就在公园里。
我的心中瞬间跑过了一万只草泥马,难道他不在加班而在这里和人私会?还可能是在和一个男人私会?!我原本的惊恐的心突然变得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担心我现在的安全还是担心日后如何面对他。
“小顾,救我!小顾!”我挂断了电话,拼命喊他的名字,四寂无声,刚才的男男女女也似乎都消失在了黑夜里。
我脱下高跟鞋,站起身就跑出了公园。一路上,我频频回头,直到确认了身后没有人追我,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边喘气,边打开了公寓楼的铁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我瘫软在地上,接起电话就是一阵嚎啕:“你个死人,我刚才差点就被人杀了你知道吗?你在哪儿啊!?”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现在就过来”,电话里他的声音也急促了起来。
五分钟后,我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向我走来,是小顾。
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戴上了口罩,手里仿佛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都看到这儿了,难道你不想将你的梦境延展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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