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上上篇,我还在努力地写我想如何当一名语文老师。今天的我重新坐在这里,坚定地告诉自己,我想做一名语文老师。
参加新东方培训一周。从等通知,一面,二面培训到今天半个月过去。一面过了的欣喜还在眼前,这个星期可真是够呛。培训的曹老师评课可真的不留情面,但是她确实是对事不对人,说的话句句在理。今天结束后,我的同伴冯娟跟我有同一个想法:她从来没有夸过我。我多希望她能认同我。她的认同就是不提及吧。我就不停地改啊改啊改。
改啊改啊改,然后还有好多篇文章背诵。妈妈带着钧钧回了玉兰苑,今天回来,眼睛周围得到一种疹子,看起来非常恐怖。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跟他一起睡了。忙的那两天头疼欲裂,精神紧张,最后后力不足。但是回头看来其实量没有很大。毕竟周末我还在家拖延了两天才背书。今天早晨昨天早晨也没做什么。课一遍一遍地改,一遍一遍地说。从啃啃巴巴到中间不知所云,到现在觉得就这样了。从开始觉得兴趣重要,到中间觉得我是在灌输,到现在又找到一点信心。真的还是要磨啊。
其实是有益的,我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从见刘菡娟知道她如何上课,被评一次课后的收获的喜悦,我看到她这几年真的没有什么进步。她的功底如此之好,但是这几年因为没有人一起学习获得指导,就这样原地踏步了。没有进步是一种空虚,像新东方时时要求进步又是一种痛苦。每一次进步都要打破原有的自己,重组。打破自己等于否认自己,这种否认多么令人难堪。以前的喜悦自信都来自于此啊,但是没办法时时刻刻都要准备丢弃,时时刻刻准备成长。这种感觉……违背人性中的自由散漫,但是却是我们进步所需要的。我们都知道向上是好的,但是承受被拔高的痛苦的当下确实很想逃跑。
这好比自由写作和命题作文的关系。自由写作拿起笔那一刻就是被夸赞的,但是命题作文是有要求有目的的,这两者相辅相成,又相互冲突。如何衡量如何匹配,就看自己的能力。但是我相信自由写作(如我现在做的事情)是源泉,是土壤。然后长出了苗,命题作文是花朵,但是需要被修剪。被修剪是痛苦的,最痛的是没有苗可剪。
钧钧生病了,妈妈第一次和钧钧去玉兰苑相依为命了。钧钧好像总是在和一个女人相依为命,以前是妈妈,现在是妈妈的妈妈。妈妈也在钧钧的身上找安全感,他需要钧钧对她的依赖,同时也和我一样抗拒这种太过近的依赖。她不希望钧钧喜欢别人即使是我和我爸,但是又希望我们能帮助她带孩子。和我以前的感觉是一样的。意思是,希望大家都重视她。通过钧钧的依赖告诉大家她的努力,又要通过我们的带孩子释放自己。谢谢她的付出,即使有时候我也有不甘心的时候。
周五终面。邢大海问我的时候其实我想着不要告诉他,因为我很怕结果不好他会看不起我。虽然是夫妻,但是我很怕他觉得我能力差,配不上他。我看到他为这个家的努力,一直都是他的薪水养家养我们,我一直没有薪水感到很自卑。所以更怕他觉得我差劲对我不满。但是他的回答挺让我感动,我说如果太累做不下来怎么办,他说那就不做了。他的薪水够养家。他的这句话让我眼眶湿润,我嫁了一个好男人,至少他现在愿意担着这个家。但是我心里的不安全感还是觉得靠自己最稳妥,而且我希望他能更加喜欢我以我为骄傲,就像以前一样。还有,我看到他的辛苦,我想和他一起承担这个家。我也要有自己的价值体现。加油,你行的。
最后一个问题,新东方一直一直在招聘。我对这种机制感到紧张。因为毕竟空缺就那么多,一直招人意味着淘汰率高或主动离职率高。新的毕业季来临,大量的毕业生出现,他们那么单纯和有干劲儿,为什么离职呢?曹老师的表现看来她也很想我们通过终面。那么终面之后六个月的实习期到底意味着什么。实习期可以过吗?实习期之后还是一轮考核。
实习期可能意味着低薪水高工作,这两者的差异让大部分人走人。那么,我要问自己。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想要做一名语文老师的不是吗?看看我以前的那片雄心壮志,但是大部分都是我想要别人做什么,而没有要让自己做什么配得上这份工作。我们要的好工作大部分都是想指挥别人做事,轮到自己做事来匹配这份工作的时候就颇多微词。要让自己做好这份工作付出得努力阻挡了我去成为一个想成为的人,那么我只是想指挥别人而已,想不干活白拿钱而已。以前说的,每天都做试卷呢?以前说每天都要背书呢?
我想要这个,首先我要配得上这个。那才是真正的想要!权利与义务相匹配。没有只有权力的工作,那必然没有得到薪水的权利。
想好这件事,就要坚定自己。我要配得上这份工作。至于钧钧,他不是我成为一个好的自己的借口,难道怀孕,带他的这几年,你用他当做挡箭牌还不够吗?他在看着你成为更好地自己。首先问问自己,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恩,以上的问题就是想做和去做之间距离的答案。
换个角度去思考,围绕核心去思考。曹老师每一句话说的都没错,只是没有满足你吃糖的要求你就要大吵大闹,你是不愿吃药的钧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