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驾驶着向相府的方向赶去,起初并无异样。傅迪和樱姑二人在马车上正说些什么,突然只觉得马车猛地一个踉跄,显些翻了车。樱姑尽量护住傅迪,不让其受伤害。两人又费了好些力气才从颠簸的马车上稳住了身子。樱姑小心的掀开帘子,一手紧紧握住剑保持警戒状态,发现车夫已经被人抹了脖子。她突然下意识的认识到二人是受了埋伏,傅迪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对后面发生的事有些难以预料起来。
此时,她们在明,敌人在暗。樱姑对傅迪使了个眼色,让她在马车中不要轻举妄动,她先下车去探探情况。随后,樱姑便抛给了傅迪一把匕首防身,自己带着长剑麻利的下了马车,傅迪本想阻止她以身犯险,可是终是慢了一步。
樱姑下了车,警惕地看了看马车的四周,并无异样。她正寻思着车夫是被何人所伤时,她发现了地上淌着血的飞镖。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敌人在高处的阁楼里。等她反应过来时,一群黑衣男子从阁楼上跳了下来,团团把马车围住了。樱姑和他们中的几个人交了锋,可是他们显然都身手不凡,樱姑一个人是不可能有多大优势的,她被一个男子狠狠击打了一掌,整个人退出去数米远,重重的磕在马车的车头上,马车都被颠簸的晃动起来。傅迪明显地感觉到樱姑受了伤,她一把掀开车帘,忙着去扶樱姑。
傅迪并没有惧怕这些凶狠的黑衣男人,她紧紧地把樱姑护在身后。她两眼通红,那是对敌人的怒视。她此时虽然头发少许凌乱,没有了堂堂王妃的模样,可是依然掩盖不住她的高贵的气质。她双手持着匕首,将匕首的尖端对着眼前的数人,她对他们说到:
“我不怕死,但是您们必须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们的下场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傅迪说出这番话时,她是有些发颤的,生死面前,有谁不惧怕呢?
“我们主子说过了,今日不取你的命,只是要劳你同我们走一趟了。”那黑衣男子对傅迪二人大声嚷到。
“你们要挟持我来对付宇文邹,对不对。”傅迪也许反应的有些快了,她说话时语气很是激动。
“是与不是,你都得跟我们走。”那男子趁傅迪不注意时,一把夺过了匕首,随后从后面打昏了傅迪,又让一些人带走了樱姑,自己则和另外的人扛走了傅迪。
周王府内王妃外出久久未归。周王宇文邹也刚刚从皇宫回到了府中,他见傅迪不在安悟殿中,便唤了府中的婢子来问。
“今日王妃可是去了别处,为何晚膳时辰未在府上?”宇文邹一边换下宫服,一边问到。
“回殿下,今日王妃去了宰相府上贺宰相小姐的及笄宴,可能是玩的尽兴了些,尚未归府。”婢子回答到。
“及笄宴?府上是收到了请帖吗?”宇文邹忽然觉得不对劲,换上常服后便立马坐了下来细问王妃的去处。
“是啊,是午时刚收到的呢。王妃从账房内拨点了贺礼后便同樱姑出门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经让任影派人去了宰相府上送礼,而且请帖任影已经收到了,怎么会又送一封到府上呢?我就是怕迪儿不喜欢参加宴席才没有告知她的啊!”宇文邹觉得更加不对劲起来,他连忙派人去了王府外寻找王妃的踪迹,又让人急急忙忙赶去相府探查情况。傅迪久久不归让他一下心急如焚起来。他也是在王府中坐不住了,亲自骑马同任影一起去了府外。
不知从何时起,宇文邹觉得傅迪不在的周王府,只是一座空壳。而他的归处,应该是傅迪为他守护的天地。似乎,他们日子过着过着,就习惯了依偎彼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