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就自杀的海子撑起了中国民谣的半壁江山

海子,原名查海生,15岁考入北大,25岁在山海关铁路卧轨自杀。他的一生如电光火石,是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极致演绎,满含现代人的乡愁和困惑。他的短诗纯净优美,富有深意,诸多意象构建了一个令人向往的远方。


海子

海子的短诗风格影响了后来的中国诗人,尤其是中国民谣。看看如今民谣的音乐人:周云蓬,许巍,朴树,宋冬野,赵雷,万晓利,他们经历过海子式的生活,有过和他类似的精神危机和生命体悟,从他们的民谣创作里,依稀可以看到海子的影子。

在《以梦为马》里,海子开宗明义:我要做远方忠实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这像是民谣的题词。有人说,感觉唱民谣的都穷,睡觉的房子没空调,爱爱的时候不用套套。诚然,他们带着孤独和高傲,唱着贫穷和理想,在现代都市之外寻找栖身之所。许巍《曾经的你》唱道:”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可是漂泊的鸟儿也有飞倦的一天,要么在痛苦与深刻里溺水而亡,要么换气到简单快乐。海子勾勒了一幅理想生活图:”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与过去和解之后的许巍说:”真相是什么 现在我还不了解 可我永远都相信 这是一个灿烂的结局。”两人同样的温情。


许巍

好的民谣像诗歌一样美。周云蓬既是歌手也是诗人,他咏唱海子的《九月》,悠远苍凉,让人仿佛看到了“只身打马过草原”的画面。关于相遇,海子的《山楂树》极美:”今夜我不会遇见你 今夜我遇见了世上的一切 但不会遇见你。"因未知而美好,因悲伤而动人。周云蓬《不会说话的爱情》说道:”解开你的红肚带 洒一床雪花白……我们烧自己的房子 和身体生起火来……你去你的未来,我去我的未来。”语言意境像极了海子。


周云蓬

姑娘是民谣永恒的主题。海子《日记》里:”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这样的思念博爱无边,令人动容。后来的民谣歌手都把思念具体化了。比如许巍“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朴树《生如夏花》:“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还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宋冬野《董小姐》:”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赵雷的《成都》、《南方姑娘》更是如此。他们的主题大都一致:少年老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思念旧人。


朴树

关于孤独,海子在《鱼筐》中这样描述:“孤独是一只鱼筐 是鱼筐中的泉水 放在泉水里。”充满哲学意味,许巍不止一次感叹那些“孤独的岁月”,朴树孤独到抑郁。

除了思想一脉相承,民谣歌手们也沿用着海子诗中的意象,天空,土地,麦田,草原,大海,风……只不过,永远在路上的海子从来不说远方,而在现实中艰难突围的现代民谣却一直向往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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