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腰坪地
青年准时在房东门前洗漱
正前方峰下面的雾中
早巳经鸟声鼎沸了
青年睡眼惺忪,但还是听得出
有说话,有唱歌
有争吵有呼唤,和咳嗽
青年心里嘀咕:这么早
都忙些什么呢
还这么吵
黄昏。劳作了整天的青年
总会站在坪地发会儿呆
天空在愈发隐晦
大地在生长厚重
对面峰脚的鸟林
嘈嘈切切很久了
青年辨不出什么来了
都是些鸟声的碎片在翻滚
湿气越来越重了
又一只玄鸟从头顶无声掠过
射向了那林子
无声胜有声
青年深信
假如湿气再稠重些再稠重些
他就可以跃起、挥臂蹬腿地
泅往往那林子
他象神仙降临
鸟们呆若木鸟
世界变得寂静
神秘的锈色大地
在等待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