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景宝又发烧了,心里能预感到他这个状态,真的发生了,就还是忐忑不安。老话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是有道理的。
但是,我的状态还是多多少少稳定了一些的。
他一岁多的时候跟着我在单位住。单位在乡下。他稍微有些不舒服,不能及时处理就会发展的很迅速。我那个时候顾着单位里大部分都工作,忙到连吃饭都是凑个时间,更何况照顾年幼的他?他和母亲在一起时间最久。
我清楚的记得那次感冒发烧。吃奶都要哭泣。拉去看,喉咙里全是泡。我请了假,带他回城,还未到家,烧的幼儿急疹就出来了,那小红点的疹子让我红了眼。他该多难受?又讲不出话,只是昏睡着。输液、雾化、喂药,我的眼泪好像是不值钱。没办法,看着针头刺破他头上的血管,我控制不住的手抖心慌。他的哭声更是如煎锅一般烙着我的心。后来就发现,他的指甲也因为高烧而脱落了。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次,我明显老练了很多。摸了摸,感到他的热,就知道该喂什么药。高烧喂什么,不到高烧的时候喂什么,家里常备的药物都有。订好了每个小时响一次的闹钟,每个小时给他测一次体温。原来可以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现在或许是年纪大了,熬不动了,怕自己睡过去后,不记得给他测体温,不记得记录他的变化。
他好像也老练了很多,不哭不闹,让吃药就吃药,该看动画片还是看动画片。他一直很好带,我总觉得他爱我更多。半夜喊醒也不哭不闹,该吃药吃药,该睡觉睡觉。水洒在床单上,还要跟我说一声:“妈妈,对不起。”
吃了药,出了汗,降了体温。这事就过去了,没有原来的紧张和不安。我一边喜欢这种平和的状态,一边害怕自己有这种状态。平和意味着事情很好解决,习惯了就坏了。会神经大条的不在意。
我何尝不想像苏轼那样:“惟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