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进了棚子后,再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娘子。
那娘子提着酒壶,笑着从棚子中走出来,果真是丹唇未启笑先闻了。李如是抬眼一看,这娘子还颇有几分姿色。
“这位郎君生得好生俊俏。郎君是干什么的呀?”提酒娘子一边给李如是倒酒,一边夸赞。
“客商。”李如是调整姿势,不让这女子看怀里的悠然。
但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落在了林景的眼里,他觉得李如是很可能会武功。
提酒娘子转头看了一眼马车,这马车单看包装就很气派,再看这一行人手里提着棍棒,看来是个大人物,这回要赚了。嘴咧得都能看到后槽牙,转而看向李如是怀中的孩子,“哟,这孩子长得可真像郎君。”
李如是道:“劳烦娘子取些温水。”
提酒娘子爽朗道:“没有问题。”然后对着小厮道:“小三儿,去取温水!”
“好嘞。”小三儿在棚里热情的答应着。
提酒娘子继续给李如是斟酒,然后一次给林景,福禄几人,期间话故意碰了福禄的棍棒,惹得福禄一顿骂,提酒娘子陪笑道,“我一个女人家的,见识少,好奇。”
“娘子还是不要好奇,免得误伤了你。”说罢福禄,虎子已经端起酒碗“吨吨吨”的喝了起来。提酒娘子喝小厮看在眼里,别提多高兴了。
小三儿将白水放下,李如是假装浅浅喝一口试试水温,就发现一行人已经一个个地倒在桌子上了,个别演技出众的,比如寻常不怎么说话的邵攻,甚至倒翻在地上。
接着林景也扶助额头,道,“酒里,酒里——”
李如是慌乱道:“怎么回事?”说完也扶助了额头,“水里,水里也,”说罢强撑着额头。
提酒娘子则是站在一旁哈哈大笑,“来了我这酒店,还想活着走出去吗?别说带刀,就是火药,我也照样绑了,宰了煎油点灯。”
李如是听了此话,心中飘过水浒传,孙二娘...
小厮已经从酒棚子拿出来粗厚的绳子,“二娘,这些人我们绑起来吧。”
果然是二娘....
“这位郎君我亲自绑。”二娘拿着绳子妖娆的走来。
小厮怨道:“二娘,军师说你这好色的毛病不改,迟早要吃亏的,再说了,你男人我,还活着呢!”
“你三天两头的说自己累,要是你要有用,我还找别人吗?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看在军师的面子上,我早就换了你。”
林景则是听着孙二娘的话抽了抽嘴角,难怪师傅说女人是洪水猛兽...太可怕了。
小厮看着眉目清秀的李如是,道:“哼,我迟早剐了他。”
众人:“....”
李如是念叨着刚才小厮树说的“军师?”,难道这二娘背后也是一个“梁山泊”?李如是沉声道,“军师?莫不是你们背靠大明山张飞角那伙人?”
“哎呦,这位郎君知道我们大明山张大当家呢。”二娘笑嘻嘻的拿着绳子准备往李如是的脖子上套,但是看着李如是怀里抱着小儿,道:“这小儿水灵得狠,做包子一定很好吃!”说罢伸手去夺李如是怀里得孩子。
李如是本想再套一套话,但是万一伤着悠然那就追悔莫及。李如是在现代学过一些拳脚,此时见二娘双手探来,突然一个闪身,二娘的双手顿时落空。
“林头,福禄,起来干活了。”李如是对着趴在桌上或是地上的人提醒道。
二娘和小厮一惊,“你们没中毒?”二娘会点把式,反应过来后径直取向李如是的脖子。
李如是抱着悠然无法搏斗,只能辗转腾挪,只守不攻。
林景却是看着李如是,眼里除了查探,更多的是诧异,心头的疑问陡然放大,“她会武功,她真的是李如是么?”
一旁的福禄没想那么多,三两下就把这头的小二打趴在了地上。
只剩下李如是对付二娘。
李如是皱着眉头,因为林景居然还是看戏。
林景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看着李如是出手狠绝,招式凌厉又从未见过,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许多,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便故意站在一边不出手。
李如是也察觉出来了,看来今日不漏几手,很难彻底收服林景这些人了。便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挡住二娘探过来的手,运用太极推手,一把将二娘推到在地。
二娘本以为这个白面郎君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居然深藏不露,又觉得自己太丢份了,由羞转怒,一把抓住地上的绳子,呼呼的当鞭子耍。
李如是护着悠然,几个闪让,便一把抓住绳子,同样用太极之力,一下子卸掉了对方的力量,二娘一个趔趄,扑了个狗吃屎。
李如是挥舞着绳子,三两下将二娘捆了起来,冷声道:“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