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豆豆《遥远的救世主》,感慨依然很多。此作成书于我入大学那年,距今已十余载。在亲历各种得失、看过各色沉浮后,我之阅历和头脑有了一定开化,方始读懂,虽依旧懵懂,但亦重新有感怀于情,有慨叹于物,千万思绪浮现,不吐不快。
谈谈书中人生的两个问题:一是生存,得活下去;二是寻找生命的价值认同。若这是对的,我实不晓得当下这个偌大的世界里有多少人如是所活,有似丁元英般追求活得明白,慧根发达,悟道顺道;有如芮小丹般活出洒脱而不自知,点化开悟;有如叶、冯、刘般随波逐流,认知狭窄,井沿之下,百态尽显,而你我之身影亦浮现其中。总感身边诸生皆忙累于生计,恣意于放纵,大多数人有意识改变却无可奈何按部就班,人人有意无意践行着那些难以看清的既定真相,物质的、精神的,或者物质的多一点,或者精神的多一点。那么,这两个命题是何关系?平行还是递进?一般认为有了物质做基础再谈精神、再谈价值,而事实如此吗?
我无力鸿篇大论,但仅知道,西方人是自认有罪的赎罪者,印度人是以苦为乐的修道者,而国人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纵欲者,显示其中的罪感文化、苦感文化、乐感文化,无所谓对错,无辨于高尚低下,都是各自文化传承的属性就。什么样的文化属性,就用自发的方式影响其下的民众,从而决定什么样的人生,你我皆难改变。
而我事实上认为,文化传统传承过程中会有无可抵挡的自我发展、自我更新、自我升级,像我们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这些“道”,亦会有“求人不求己”、“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宏大提倡,规模化后补充进“道”,但现实中这种提倡更多时候是在求而不得、身陷绝境下的本能反应和部分觉醒,没有从根上内化于心,作为一贯的行为准则,内心还是会充满侥幸,渴望奇迹。殊不知,奇迹本身,即是难以用现有认知水平完全解释的规律下的必然结果,事出必有因,其实质还是平常事件。
改变“求”、“靠”、“等”的生存法则,对喝惯了心灵鸡汤的朋友来说是无用废话,且有唯心说教之嫌,但相比“物质决定意识”、“精神是物质的派生物”这些高大上的绝对真理,至少多一些生动并充满灵性,并告诉我们怎样开始按客观规律办事:学会坚定,不再张望彷徨;理解因果,不懈善用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