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彩霞
(十一)
接下来,小胖彻底懵逼了。我的手机,办公桌上的固话响了又响,来接记者的车一辆接着一辆,每天每位记者至少要出去采访一趟,采访三次的记者简直累得唉声叹气。我们部室昔日的一潭死水,现在被搅动得充满了生机。
由于小胖科室活少,他好像坐不住了,一趟一趟来回走,看到我们科室所有的记者一趟一趟出去采访,他甚至瞅着自己部室闲着的记者生气。他打心底里讨厌她们的长舌,讨厌他们从不停歇地背后议论别人,话题无休无止。小胖就不明白,看到别的部室的记者忙忙碌碌,自己怎么就无动于衷,脸怎么就不红,还站在那大说大讲,嘁嘁喳喳。
小胖“噗通”坐进椅子,
“就在此刻,自己要是拉下脸子,批评他们一顿,准定就得吵起来。”
小胖心里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嘴越紧,越不吱声。他屋里一趟屋外一趟,走的次数更多了,原来的白脸,就像掺进了水泥白灰,气色更加不好了,变成了铁青色。
小胖一出现这样的脸色,自己部室的下属话题转移了,开始背后议论起他来了,
“跟谁生气呀?别的部室能干咋滴的?!人家靠啥?还不是人家领导能联系活嘛!”
小胖一声不吭,门里一脚门外一脚也能听见一句半句,听见了也不吱声,坐那抠手指甲,脸色更加难看。只要他一站起身出去,屋内嘁嘁嚓嚓一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