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其实很尴尬。
一间大床房,当当就裹着个浴巾,
我也没好到哪儿去。
你说这要是我真的做了什么,
也就认了,偏偏我还啥都没干。
这让我怎么和当当解释?
我正在胡思乱想,当当发声了,“怎么回事?”
我赶紧解释,“你昨晚喝醉了,吐了自己还有我一身,所以~”
“所以你就带我来开房了?”
我点头,然后猛摇头,“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载我们两个,我只好就近找了个宾馆。”
当当冷笑。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什么都没发生。你自己洗的澡。当然,那些脏的衣服我顺手洗掉了。”
当当忽闪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像过了好久好久。
我不确定,只感觉她有什么想和我说,但到最后,她起身说了句,“我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有。”
走出宾馆,天气好得出奇。
当当在离开时,冒出一句,“你呀,连禽兽都不如。”
我还在适应阳光,没听清,等我想问,当当已经走远了。
前任的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原以为当当要意志消沉个大半年,谁知道才过两周,当当又活蹦乱跳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很吃惊,是什么让她恢复得如此之快。
所以开门见山,审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人前欢笑人后哭?”
当当连白眼都没给我,“我没你那么无聊。”
“没道理啊。”
“没道理什么?”
“看那些个新闻故事,心灵鸡汤,失恋都是大事,没个半载经年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好了。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当当指着电脑屏幕,道:“你碰到个变态上司,布置的工作积成山,你也会忘记什么失恋的。失恋算什么,失业才是人生大事!”
=_=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和当当的对话基本如下:
“当当,干嘛呢?”
“忙!”
“忙啥?”
“那个妖怪又开始作怪了。”
再过两个月,对话如下:
“当当,还加班?”
“恩,加班。”
“怎么回事啊,公司这么压榨你,资本主义的邪恶风气怎么就刮到我们社会主义来了?”
“妖怪亡我之心不死,我革命之路未完。”
再两个月,
“当当,是不是和妖怪在一起阿?”
“恩,一起出差呢。”
“睡一屋?”
“去你的。”
对了,那个“妖怪”,就是当当的直属领导。
又过了两个月,有次当当妈和我妈开展和睦邻里互访工作会议,简称唠嗑。
会后我妈忧心忡忡的找到我,委婉的表示了当当加班太多,工作太辛苦,
希望我能灌输下她事业诚可贵,健康价更高的观点。
我一头雾水,这事当当妈自己不说,找我说,貌似找错人了吧。
我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当当和她妈,为了谈朋友结婚的事,吵架了。目前冷战中。
我背后一紧,赶紧应承下来这事。
于是再又两个月后,在我妈几乎杀死我的眼神下,我于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午后,找到了当当。
当当和我约的,是她公司楼下的咖啡屋。
周末阿,阳光午后阿,竟然约在公司楼下,果然忙过头了。
等我到了咖啡屋,突然发现,当当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干净的男人,和她坐在一起。
对,干净。
这是给我的第一印象。
头发干净,脸庞干净,衣领干净,皮鞋干净。
好干净的一个人。
我倒退三步,靠,老子这蓬头垢面的,
怎么相见?
罢罢罢,正所谓相见不如怀念,我还是闪人吧。
谁知道当当已经看见了我,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一脸黑线,来到当当面前。
“这是我发小,这是我老板。”当当的介绍很简洁。
原来这就是那个“妖怪”。
那天说了什么,我忘得差不多了。
只记得当当看妖怪领导的眼神,有点不同。
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口吐莲花流川枫。
但,我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那天回到家,我妈炖了鸡汤慰劳我。
“如何,如何?”我妈连声问我。
“妈,两件事。”
“啥?”
“第一件,当当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吧。第二件,我是不是也该折腾下我的外形了?”
我妈听我汇报完,愣了半响,走了。
“妈,妈,你把鸡汤留下阿。别端走。”
“事没办成,喝什么鸡汤。”
“妈,我可是你亲儿子阿。”
“要不是我儿子,我早抽死你了。”
几周后的一天,当当突然找到我。
“妖怪说他爱我。他要和他老婆离婚,和我在一起。”
当当一句话,把我雷得里嫩外焦。
我也终于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感觉奇怪,
这个干净的妖怪,丫无名指上有戒指。
“他说为了我,可以净身出户。”当当道。
我望着当当,想到了被流川枫攻陷时的当当,想到了喝醉吐我一身的当当。
“想听我的想法?”我问道。
“当然,不然我找你干嘛。”
“等我一会儿。”我跑了出去。
一小时后,我大汗淋漓的跑了回来。
当当见怪不怪,她知道,我一旦要做大决定,或是想非常重要的事,都喜欢跑步。
“怎样?”当当问。
“一个对自己都可以这么狠的(净身出户),你可以理解为是真爱,我更愿意视为无情。”我说道。
当当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
一个月后,当当打电话给我,“在不?”
“哟,奇迹啊,上班时间,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我辞职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做决定了?”
“嗯,陪我喝酒?”
“好,不过这次,能别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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