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与闲聊

我讨厌农村人,年轻人还好,但是农村的大爷大妈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我国的扶贫政策是颇具成效的,好比拿我的家乡来说,城市附近的几个小村子现在比城里人都要有钱,可惜“得益”于他们的鼠目寸光,实际上看起来生活仍旧没有多少好转。没有办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方式,既走不出他们自己给自己造的城墙,别人也同样走不进他们的圈子。

但与他们生活方式不同的是,他们的说话方式。放在以前,他们就是家长里短的闲聊,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能放大成国家大事的级别,仅仅因为比邻居少收获了两斤玉米也能让他们揣测起他人的恶意。而到了今天,他们的这个缺点非但没有得到改正,反而又有了其他的坏毛病,那就是吹牛与攀比。

放假期间我终于又去了趟农村,我是在类似的环境中长大的,但是自从小时候第一次来这里,我就讨厌这里的所有人。这还是我成为人们口中的大人后第一次回来。

与电视或文章中表现的那种热情好客的东北农村不同,他们的好客完全没有体现出来,本担心叔公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至少杀掉一只鸡,结果看来我是多虑了。因为桌上所谓丰盛的菜肴,除了蔬菜就是蔬菜。我是不介意多吃蔬菜的,只是那个我不知道该叫什么的远房亲戚满面春光的说道:“都是咱们自己种的,不含化肥的,不像你们城里吃的那么不健康。”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装出笑容随声附和。

吃了一会儿后,叔公就问我近况如何,我也就如是回答,说我工作不太好诸如此类的。听到我这么说,一个我应该叫她什么姑的就接过话把,说她儿子的工作也不好诸如此类的,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说她儿子如今有房有车,又说她儿子处的对象她嫌人家化妆画得太假等等的。然后话题就跑得越来越远,但总能扯回到她的财富上。看她穿的土里土气的大红大绿的衣裳,然后大言不惭地跟我们这些“土包子”秀优越,真的是很让人生气,出于礼貌又得偶尔点点头。索性干脆刻意地拍她马屁,结果还真给她拍舒服了,真是……太受气了!

本来想着在农村过一晚,结果真是倒了胃口,我和城里一起过来的一个表哥找了个理由回家了。叔公说让我们拎点菜回去,我们还以为会是大麻袋装的各种土豆各种瓜,结果就给了我们两个塑料袋,装了点玉米粒,还说崩爆米花吃。

看着叔公一脸不舍的样子我知道他不是故意拿我们寻开心,只是他已经习惯这么做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他们的世界就是那么小,无非附近几个村子,自家的房子和自家的地。

叔公上了年纪,平时话也少,学习能力虽然跟不上了却好奇心旺盛,个子矮小头发稀疏,几乎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穿着那套老旧的中山装。再想起他那小动物受伤般不舍的双眼我就后悔应该留下一晚的,只是说实话,我再也不想去农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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