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邹在安悟殿同我待过片刻后,似乎因为宫中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便同任影急匆匆地赶进宫中去了。我本来在殿中小憩了一会儿,突然樱姑这时赶了回来。
“一切都做好了吗。”我忙着询问她,忘了给她喘气的机会。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地图我已经让鸽子传去沛国,如果顺利的话,沛王应该很快就能收到,而您的母妃也会有更好的照料的。”樱姑一口气说到。
“你觉得沛王是什么样的人?”我试图想知道樱姑对沛王的看法,因为我不想我们在给沛王卖命的过程中失去了自我。
“我只是一届下人,无权评价自己的主子。”樱姑依旧一脸冷漠,不肯对我过多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死心塌地的听从与他?”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直白地询问她到。
“沛王是让我重获新生的人,我没有理由去违背他的意愿。”樱姑见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冷冷地说到。
“哦。”我看得出樱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有着不为我们所知的故事。也许是我还不能与她达到互吐心声的地步,我便不再过多去追问她,我相信时间会沉淀,我们终究也会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我寻思着假地图的事会这样安然无恙的过去,可让我万万不曾想过的是,所有的幺蛾子都找上了我。我去藏书阁这件事出了很大的岔子,更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占了上风。果不其然,很快宫中便传来了人传唤我入宫。见他们的行头,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同我脱不了干系。只是这次接我入宫的不是宇文邹,而是他们。我在去皇宫的路上或多或少已经想到了发生的事情,也许是我留下了让她们的别有用心变得合理的把柄。我只愿自己不要拖累于他,毕竟他还有大好的未来,为了我不值得。
我抵达了皇宫。宴席过后的大殿已经收拾的井然有序,殿中坐立得并不是别人,而是一些手握权势的皇室宗亲。除此之外,还有陆谨汐。我就知道这事多半和她做的手脚有关,只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我的猜测。我面对众人的审视和打量,可我却哑口无言,不能自圆其说。突然之间,我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在大疆没有宇文邹撑腰是多么一无是处,又是多么地百般无奈。
宇文邹等人都在静静坐着等我一个答复。整件事的经过就是宴席后藏书阁的官员在清点库中物品时发现军械库的底图失踪了。而一整天进入藏书阁登记在册的只有我一人。我承认自己确实进去了,但我心如明镜,我是知道自己跟本没有拿过那副地图的。这明摆着就是有人要针对我。可我无论如何心有不甘,却也拿不出自证说辞的证据来,就连宇文邹也帮不了我。
我试图为自己讨个说法,试图说出自己在藏书阁附近见过陆阁主侍女的事,可我现在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眼中,或多或少都和细作联系在了一起。一个“细作”说出来的话,又会有几个人会去选择相信呢?何况我原本也就是被设定成为的细作,不同的是,我是一个违背了主人命令的不称职的细作。
所有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正是人云亦云的时候,宇文邹却选择了一直沉默。我不知道他会去怎么想我,但是我想的是不让他受辱,他想的是不让我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