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与剪影

电视屏幕里正回放《歌手》,Tia Ray全情投入一曲《Golden》,让我想起件旧事。

N年前的丽江,正是民谣女歌手当红的波峰期。侃侃,小娟,妙子……整座古城雌性地低吟浅唱,就连枝头金急雨的随风散落,都迴旋着时间的嘀嗒。

天气晴好的一晚,日光倾城酒吧,原本是去听依米,那个唱《丽江之恋》的清丽女声。总店,分店,石板街上来回两趟,坐等良久未见其人。烛光掩映下,女学生模样的驻唱青涩地拨着吉他。

无所消遣,窝在卡座里厮磨半晌。

蓦的,一个空灵的声音和着三角钢琴流动开来:“当我走在凄清的路上,天空正飘着蒙蒙细雨……”,钟情的东西,总是能那么疾速地抓住你的耳朵——齐豫的《走在雨中》!

回眸处,一位黑发红唇的长裙女子,背对座上客倚琴而唱。很少听酒吧歌手演绎齐豫的作品,想必那清冷的调子和夜场暧昧迷离的气氛不搭吧。

许是爱屋及乌,一曲唱毕,我主动示意,和她攀谈起来。南方人,原先在家乡北海的福利院工作,因为喜欢唱歌,辞职只身来到丽江。“在日光倾城唱一段时间,下一站还不知道在哪里,慢慢看吧。”娇小的人儿幽幽地说。三两杯咖啡,让陌生人之间消除了疏离感,那晚聊音乐聊海滨小城直到打烊。彼此默契地没有留下联络方式,记忆就此尘封。

此时听到袁娅維,这个同样栗色皮肤凹眼丰唇的南方姑娘,让我忆起日光倾城里的这段邂逅。Tia是幸运的,开朗健谈的性格,与生俱来的好嗓音和乐感,外籍男友的背景,让她成为国内少有在R&B、Jazz、Soul、Funk等领域游刃有余的流行女歌手,更深得业内人士褒奖。而那个女孩儿呢?或许早就淹没在南漂北荡的歌手大军里,不知所踪。仍在唱吗?还是早已嫁人生娃,离初衷渐行渐远了?

解不开的谜题。

杯水之交,偶然的机缘让我们遇上某些人。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只剩下他们模糊的轮廓淡淡的剪影。然而一个莫名的节点,它或许又得以曝光提亮,再现眼前,花火般划破暗夜人生。

感怀这些曾经的际遇,丽江城那晚,算不得春风沉醉,却也有皎洁的月色,至爱的歌,共同的话题,还有一位从海边踏浪而来的寻梦歌者——小莉。

啃一点昨晚吃剩的鸭架鸭爪,文末配上前些时芽庄拍的照片,结束一篇未经回看的短文。在我结束这段文字时,夜深了,女儿来电祝我生日快乐……

歌与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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