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盒子的信,却只能念给自己听。素未谋面的平生,和封在井底的愿景,大抵读起来都悲伤的云淡风轻。
――伊凡
为什么人们要把每一件事抓起来讨一个满意的解释呢,那些过去了的,无论打着怎样难以书写般悲伤的标签,都毕竟与接下来的岁月脱节。伊凡的勇敢,最终,是影子的成全。
为每一个走失了的影子找到点亮生命的小小光芒,为它们找回隐匿的记忆拼图,这是一段有温度的文字,但对于伊凡,我更愿意相信的结局,是影子在说谎。
那些看起来形式主义的纪念,或许不能在物质上给伊凡带来什么,但毕竟我们,不能光靠面包活着,总要相信些什么,追求些什么,每个人画的蓝图都不一样,但我们期待这个宏愿圆满的虔诚,至少归属于同一个角度。
大人们总是用很有哲理的话规劝你的行动,就好像我们试图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时,就注定会有悲剧。
可是,不是这样的呀,我们不能用宽容的眼神看一颗火热的心,生活在空间上平静如死水,又岂能在时间上也波澜不惊。
影子是每个人最清醒的旁观者。那些困于语言,困于身份,困于想象力的等候,以及生命行进中与理想产生的误差,需要一个有勇气和魄力冲破俗世的规则,指给你方向的人。这并不是矫情,而是真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生命是一个大到没有套路书写的话题,来来往往的行人最多仗着醉酒的时候,在这个话题上找一个小分支,或哭或笑着倾泻驻留在心底赶不走的,发了霉的悲伤,然后好像这样就可以解脱了一般,很急切恩转变一种生活方式。
欢聚的时光用来陪衬艳阳高照的日子,而曾与你形影不离的少年郎的离开,更像是青天白日的一场大雨。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就只好好好送你走。
是的,伊凡需要一个新的开始,需要远离这片与他曾阴郁了一整个童年的土地,一辈子太长了,怎么可以一直悲伤,那些不开心的,只需要一座新的城市,一派新的风光,就可以被治愈个七八。
我们已经平白无故的出生,并且平白无故的失去童年,难道还要平白无故的戏弄青春,平白无故的死亡。
处于孤独的漩涡中的你,倘若久久等不到偷影子的人来见你,就在夜里多点一盏灯,温情从不会满覆,大概你需要的我等的,都在夜里悄悄前行。
一定会有一个人,穿过黑夜,来见你。她笑起来,足以温暖那些连心情都是潮湿的雨季。而在这一切到来之前,你只需要收集足够多的温暖,然后与影子互道晚安。